步退了下去。一道无声的看不见的锋芒如刀刃般的锋利闪出,迅捷消失。
就在皇上持香的手即将落在面前那大香炉之中的时候,他手中的香头忽然无风自断。
“咔”的一声,三枝香头应声而落。
虽然这声音很是细小,可是烟雾缭绕的香头却是忽然跌落,自然是惊住了皇上。
这三根香,每一根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两指粗细的香,难能说断就断,还断的这般的整齐干脆?
可是如是说有人搞鬼,这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没有见到有什么端倪出现。
就算是吹口气将这着香给吹断了,最起码的也是得有人出来吹口气,发出个吹气的声音吧?
可是如今呢,天朗风静,纵然是有着小微风,可是吹吹烟雾倒是有可能,若是说要将这三根香给齐头整齐的吹断了,怕是打死也是没人相信的。
看着皇上手中落也不是,仍也不是的断头香,众人一个个的皆是聪明的屏声静气,没有人敢大口的呼吸,更不要说低声讨论了。
因为在这祭天的仪式之上,出现这样的事情,是大忌。
断上一根香已是忌讳,更不要说没有丝毫外力的齐齐端上三更,所以皇上的脸色此时就像是自己掉了脑袋一样,甚是难看。
场上所有的人除了凤倾城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之外,有着准确猜疑的人就只有木沉霄了。
尤其是当他刹那间迸射而出的锋锐目光穿透了层层的围合,落在了那个一脸悠闲女子脸上的时候,更加坐实了他的想法。
凤倾城在同时也看到了木沉霄的注视,挑眉勾唇,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鬼脸,在这个严肃的时刻,显得更加的此地无银。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皇上的身上,也就没人看他们两个人这近乎是打情骂俏的眉目传情。
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断了香火,说的冠冕堂皇一些,就是这些香的质量不好。
若是往深里说,那就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了。
这样的反常迹象,完全可以理解为如今的皇上,没有在顺应天命。
也就是说,上天现在已经不承认皇上的合法地位了……
皇上的脸色铁青如猪肝,手臂就这么僵硬的举在了那里,倒是他身后的木城苍还算机灵,赫然上前一步,低声喝道:“朱公公,这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有人在这样总要的日子之中,暗中搞破坏,这是要造反吗?”
立于一侧早就目瞪口呆的朱公公顿时醒悟过来,连忙配合着跪下,磕头如捣蒜。
“是奴才该死,是奴才疏忽大意了……为皇上准备这些祭祀用品的小邓子早就心生怨言,说俸禄太低,奴才一直没有当回事,还让他着手安排这一次的祭祀事宜……”
“定然是这个奴才心生怨念,所以才做了手脚。”木城苍厉声喝道:“这样的奴才,怎么还能委托重用?朱公公,立即将这个小邓子先行打入死牢。”
朱公公唯唯诺诺的连忙应着,躬身快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