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谁?”流年的眉心骤然一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木沉霄与凤倾城之后,抬步入内。
随着石门的再一次的关起,流年的面前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随着身边的夜明珠一点一滴的散出了光芒,他才看清面前的道路。
顺着这条黝黑的石道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黑暗之中,终于的传来了一点光芒。
那是烛火的亮光。
随着面前渐渐宽阔,流年终于的站在了一处似乎是布满了尘埃的石室之中。
在这间颇为简陋的石室之中,所有的物品之上,尽皆的如同久未移动一般,蒙上了一层灰尘。
而在这雾蒙蒙脏兮兮的物品的中间,竟然出人预料的坐着一个人。
此人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之上,一身的灰衣,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没有束发。
布满皱纹的脸上,似乎已是苍老的看不情了他的具体年岁。
只是与这苍老的身躯不相符的是,老人的那双眼眸之中,粲然的犹如曜日般光彩夺目,生机盎然的看着他。
“人生的命运,已经注定,如是强行更改,就等于逆天而行……而想要逆天而行,是要付出等同的代价的。”
流年的眉心不由的一锁:“你是什么意思?”
老人的目光云淡风轻,似乎是没有夹杂着一丝的情感波动:““你可是要想好了,得到一样东西,就会失去某样和它等值相同的东西……”
流年悄然摇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还请老人家明示?
老人终于的悠长的一声低叹:“你想要知道什么?”
流年心骤然一条,紧张的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关于我父母的事情,不知道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老人的手终于的缓缓的在袖子之中伸开,骷髅般的手指之上,捏着一块甲骨。
甲骨占卜,流年也是有所耳闻,只是却是从未亲眼见过。
倒不是他孤陋寡闻,而是这门占卜术,早就已经失传。
如今流传下来的,多是以铜钱兽骨推算吉凶祸福。
所以,当来人将甲骨放在烛火之上炙烤的时候,流年的呼吸不由的有些急促。
随着烛火之上的龟甲发出了轻微的“啪”的一声微响之后,老人的眼眸骤然一亮。
在仔细的推敲了一番之后,老人的目光看向了流年。
“年轻人,相逢即是有缘,我在最后的问你一遍,在你的心中,你父母的仇恨是你穷极一生也要担负的重担吗?”
流年重重的点了点头:“为人子女,自当为父母报仇。”
“你可要知晓,这样的一番仇恨,会让你以失去最宝贵的东西为代价……你也愿意接受吗?”
“我愿意……”流年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在我的心目之中,再也没有为父母报仇这件事跟重要的了。”
老人忽然重重的自嘲的笑了一声,垂眸在地上写了一个“南”字。
“你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在看到那个“南”的时候,流年的面色已是瞬间变了颜色:“大师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