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女儿这“举人”一语,何幺幺脚一软,暗道这节骨眼还敢骗人么!
“按照大周律令,你们无凭无据,可不能套空口白话来拿我!就是审案判案,需本举人上堂问话,那也得见了你们大人的签条!岂是你们几个说拿就要上来押的?”
柳金蟾屋里话音铿锵有力,何幺幺怎么听,也听不出丝丝作假来,不禁眼就瞅着雨墨:“雨墨,你小姐说得可是当真?”就她那眠花卧柳,一肥二胖往横里长的模样,还能真上了白鹭书院的头三甲?混了个举人?
雨墨赶紧点头:“恩!”她其实也不敢相信,怕是人家先生弄错了考卷!
何幺幺要欢喜,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要知道她上月一接到金蟾的来要钱的信儿啊,一颗心啊就七上八下,犬母还能生出虎女来?一家的土鳖养出龙门鲤鱼,不是阴差阳错,人家弄错了考卷,就是祖上坟里冒了青烟!
“你小姐认真读书了?”没她老娘的竹条,她会舍得放下怀里的娇软绕躯的哥儿们?
眼见着闺女大摇大摆地坐在米行铺里喝茶,何幺幺还是打死都不信他的金闺女做了举人,小时候读书嘛还算行,后来考秀才时,险险地挂在榜单末一名,就为这末一名,他都不知偷偷打点了多少……说来还是掉脑袋的事儿!
雨墨眼见老爷那一脸好似看见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神情,慎重地点了点头,小姐的好狗运让她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但……小姐自遇上疯相公后,其刻苦度真不是一日千里可形容的,疯相公反对她读书的力度也不是盖的——
说起来,收拾小姐最好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什么都反着来!思来想去还是疯相公治小姐有高招!
思及小姐这“疯相公”,雨墨胆怯地望向何幺幺那还是满脸的忐忑地怀疑,就担心自己稍稍一开口,老爷会一头栽倒在地儿起不来!
何幺幺盯着女儿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心扑扑直跳,现在不怕女儿会吃亏了,只担心要是一个万一,人家发现那举人给错了人……不行,他思前想后,一定要去庙里上柱高香,求求菩萨,给了千万别收回,他一定……一定……
何幺幺眼咕噜一转,就瞅着那边还装样子的米袋子,赶紧就悄悄儿合十儿双掌:“若是菩萨不收回,他何幺幺一定在白鹭镇设粥棚,布施白粥,施米一石!然后茹素三年!”
雨墨眼见何幺幺求得虔诚,就忍不住朝何幺幺蹭了蹭,对着手指一次、两次……最后眼见柳金蟾就将被衙差带走,很是小心翼翼地嘀咕了一句:“老爷……雨墨有一事禀报!”
何幺幺一颗心还没落定,再听雨墨嘀咕这么一声,当即惊怖莫名瞪大了眼,吓得雨墨“蹭蹭蹭”紧退了数步,无奈领子被何幺幺抓了个死紧,只得暗暗吞了吞口水,祈祷自己也能逢凶化吉!
“什么事儿?”何幺幺眼睛一眯,一时想不起还能有什么更坏的!
雨墨吞吞口水:“其实小姐读书突然无比勤奋……”
何幺幺一听这话儿,还用思考么,定是她闺女横行花柳地终于踢到了铁板——要给他招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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