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不经意间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身影。
是司徒玥。
他走过来,摸着云舟的脑袋,眼睛看到了她的行李箱,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要走?”
她将箱子的拉链拉上,已经整理好了。
她站起来,只是随意的问问:“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怎么,这两天的日子不好受吧。”
他走近,抬手想要触碰她的略显苍白的脸蛋,终究还是放了下去。
他看着她脖子上的纱布,似乎有些心疼:“这里还疼吗?”
她的脸上满是不屑。
既然都已经撕破脸皮了,又何必这样。
她承认,这些年来,她居心叵测,在他的身边从来没安过好心。
她恨他天经地义,他对她做的事情也是无可厚非,大家都为自己,都是自己的私心。
所以,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这样所谓的关心。
她说:“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要离开司徒家了,永远也不要来找我,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阿恒因你而死,所以我恨你,恨了这么久,我也累了,现在你也知道了,知道这些年我不过在演戏,
我根本不爱你,那些矫情的戏码我也演够了,自己也觉得恶心了,所以我离开以后,你痛苦也好,放下也罢,于我无关了,你好自为之。”
说着她抬起一只手,云舟自动走过去牵起,然后拖住行李箱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司徒玥听了她云淡风轻的一番话,没有转身,没有回头,没有任何表情。
可是,心却是越来越痛,越来越痛。痛的有些承受不起。
她说她放下了,说的那样轻巧。
她说,你痛苦也好,放下也罢,与他再无关系。
她恨他恨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惜委屈自己在他的身边强颜欢笑,用这样的方式骗了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她之所以这样说,这样平静的说出来不过是笃定没有她,他会痛苦,她断定他下半辈子再也逃不出她的魔障,她给他一座牢笼,将他紧紧的困住,然后平静施舍一般的告诉他:“我要放了你,你好自为之。”然后转身就离开。
殊不知那个牢笼根本就没有解锁的钥匙是,甚至根本没有锁。
有什么比这样的方式更残忍呢?
原来以为自己深爱的人也爱着自己,后来发现其实没有爱,只有深深的憎恨,到最后,她告诉你,连恨也没有了,唯有淡漠,你对她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
而你自己却陷入她为你精心设计的陷进,无法自拔。
他蓦然冲出去。
她已经将行李搬上了她的车子的后备箱。
他冲过去拉住她的胳膊,沉沉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力:“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