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了,其实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分明了,只是当时她的哭声,他记得尤为清楚,就好像这么多年,她当年满脸血迹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依旧会在他的梦里出现。
只不过,那时候,不知道会这样爱她。
也并未想到,他们的梁子会结的这么深,如今是想拔也拔不掉了吧。
楼上传来狠狠关门的声音。
她大概又生气了,可是她到底是想怎么样。
司徒雪故意将门的声音拍的很响。
她斜倚着门板就直接坐到地上。
她的头有点痛,大概有些发烧了,昨晚在冰窖也不知道呆到什么时候。
蓦然抚上额头上的一块伤疤,那里的伤口很深,时不时的隐隐作痛。其实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年了。可是这种疼痛却很真实。医生说是心理作用。
是啊,的确是心理作用。
那时候她有多怕啊,那种恨不得要将她生生撕碎的眼神,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她从此以后知道了什么叫寄人篱下,什么叫表里不一,什么叫衣冠禽兽。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她可不像司徒玥,她的工作是司徒家一个珠宝行高层责任理事,其实就是个闲职。她几年不工作都没有问题。
像云
舟生下来后的那几年,她一直呆在法国,现在回来了,还不是一样走马上任。
吃了点药,一睡就睡到大中午。
直到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很熟悉的触感,她惊得嗖的一下就睁开眼睛。
“你怎么发烧了,快起来,我们去医院。”司徒玥略显低沉的声音。
她懒得理他,直接又躺下去,闭上眼睛。
“小雪,起来,你生病了,我们要去医院。”他明显不悦。
“你倒是还关心我的死活?”她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司徒玥倒是真的很生气。
几乎是直接将她拉起来,两三下就将外套穿在她的身上,然后将她抱起,直接丢到车里。
她依旧不肯安分,他开车的时候,她就想开车门。
车子瞬间就停在路边,他妥协的说:“小雪,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能不能有一天不要和我对着干?”
司徒雪说:“我要你今天就去和爷爷说,我要你马上就娶我,我要你向全世界宣布云舟是你的儿子。”
她说的坚定。
他思索了一会儿,说:“给我一周时间,也不用那么久,就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亲自和爷爷去说,所有的后果都由我一个人承担。”
“不要,必须是今天,就是现在。”她的语气不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