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恨不能拿一把刀子插进去,看有没有一点感觉。
她好害怕。
手机上跳跃着一个号码,她满眼泪水看不清楚。
她赶忙擦干,竟然是阿泽。
她接起来。
“你再机场?”阿泽问。
落小凡不做声。
“你出了什么事,我一个朋友说在机场看见你,说你摔倒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句话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焦急。
落小凡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我站不起来,我站不起来怎么办,阿泽,我好害怕,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我好害怕……”
那边的声音忽然沉寂了一会儿。
她只顾在电话这头哭:“你呆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
手机被挂掉以后,落小凡依旧在流泪。
现在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变得很脆弱,墨吟风说的对,只要在他的身边,她就被打回原形,可是,她坚强不起来,要她怎么坚强,终归还是要死,终归还是要离开
他。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清晨的阳光暖暖的。
可是,她却觉得好凉,凉透了。
当唐泽寒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依旧眼神恍惚的看不清世界。
直到唐泽寒在她的面前站定,她才抬眼,声音已经哭得嘶哑,她喃喃的叫了一声:“阿泽……”刚刚停止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唐泽寒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狠狠的一揪,她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纸,一脸的无助,让人没有办法不心疼。
落小凡望着他,像是溺水的人发现了一块浮木,又好像受伤的人回到家里,她的声音哽咽:“阿泽,我不能走路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唐泽寒的眼眶微微红了红,一声不吭,拦腰抱起落小凡放进车里就直奔医院。
“报告结果出来了,子弹已经微微移了位,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突发状况,是因为压迫到一些敏感的神经,她的脑神经已经出现衰弱和微死亡的现象,情况恶劣的相当厉害,她现在必须住院。”白医师对唐泽寒说。
唐泽寒表情沉重:“我马上去办住院手续。”
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走。
“阿寒。”白医师叫住了他。
“以一个医生的角度,我还是介意手术,美国那边也一直准备着,虽然希望只有百分之五,但是我们会尽力。”
“我会劝她的。”他说。
白医师继续:“不过以她现在的情况,不宜马上动手,她必须接受治疗,而且身体也需要调理,她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太妙,这样恐怕撑不下去。”
唐泽寒点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白医师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出来:“关于神经的总是比较复杂,接下来的治疗流程会很痛苦,以她现在的情况,像今天这种事情肯定会时常发生,而且会越来越严重,你叫她做好心理准备,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住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