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月光,还洒在新生战队的大营里。
白夜一如既往的站在阁楼顶上,看着近战战队的方向。
图雅房间的灯,彻夜亮着,段征房间的灯,也亮着。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可惜,这里没有顾卿九的影子。
白夜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发带,望向了罪人塔的方向。
相隔如此远,他也能看到那冰凉的塔顶。
可是,她此时应该是在第一层吧?
所以,还是看不到她所在的地方。
段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往窗外一看,白夜又是骚气的站在那阁楼上,一下子火气就来了。
肯定是因为白夜站在那里,他才睡不着的!
段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开门,连跳了几下,便到了白夜身旁。
却见白夜慌忙将发带收起来。
“你干嘛?藏东西了?”段征拉住白夜的手。
段征到底是近战战队的,动作极快,白夜本来动作就慌,两人一拉扯,竟然是将发带给落了下来。
只见那发带轻飘飘的,落下了阁楼,正巧落在了夏侯绝手上。
夏侯绝抬起眼,看那阁楼上两个少年朝自己慌忙行礼,他也纵身上了阁楼。
“这是顾卿九的?”夏侯绝问道。
段征点点头,指着夜寒说道,“但是她送给他了。”
白夜只是看着夏侯绝手中那一条发带,并不否认。
“想要回去?”夏侯绝冷声问夜寒。
白夜点点头。
“自己没有护好,你觉得本宫会还给你吗?”夏侯绝将发带收起来,背手而立。
“那白夜,便只有抢了。”
夏侯绝嘴角浮起一丝笑,现在孩子,一个个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就算白夜是天才,他夏侯绝也不介意打击他一下。
夏侯绝将发带高高抛起,那黑色的发带在夜色中几乎消失不见。
“你若抢到了,便是你的。”夏侯绝话音刚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段征转眼看了看白夜,不过又是一眨眼的时间,夜寒也不见了,他只能呆呆地望着夜空,那发带在哪儿他都看不到,那两人还说抢?
医疗队,治疗室,没有一丝光亮。
“那天晚上,你迷晕了我?”图雅看着那坐在暗处的男子,觉得他离自己越发的远了。
“你不听劝。”箫落冷声道。
“为何用虫子告诉我,你不会害死顾卿九,你为何知道,我懂虫语?”图雅手中,有一点寒光,若是箫落一言不对,她真的会杀了他!
拼了命,也要杀了他!
“南疆公主,血脉传承。”箫落冷声道。
图雅脸色一白,原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不由地后退了两步,“你怎么知道……”
“我是洛。”箫落冷声道。
图雅惊得呆在原地,喃喃说了好几遍,“不可能,洛已经死了,死了……”
箫落徐徐站起来,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剑,举到图雅眼前。
那造型古朴的青铜剑鞘似曾相识,图雅完全被那剑鞘带入回忆中,丝毫没去想,箫落拔剑,必有死伤。
看着那剑鞘缓缓退去,图雅看到的,却并不是一把剑。
那是一把柔软的金银丝线,顶端还缀着纯白珠玉,垂下来,倒像是珠帘。
若是彩色的光照在上面,便会发出彩色的光来。可惜,这黑乎乎的治疗室内,没有一丝光。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箫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图雅。
“声音不一样,脸也完全不一样。”图雅喃喃说着,忽然抬起头,伸手去夺那金丝珠玉剑,“偷了洛的东西,还冒充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意料中,原本应该有一番打斗,可没有,箫落只是拉住图雅的手腕,轻轻一拽,将她拽入怀中。
抱住。
紧紧抱住。
图雅一开始还在挣扎,挣扎着,却又是紧紧贴在箫落的胸膛,哭了起来。
就算声音会变,脸会变,就算金丝珠玉剑是他偷来的,可这心跳,这怀抱,不会错。
十三岁之前,每一次暴雨,每一次风沙,每一次噩梦醒来,她都在这个怀抱中度过。
箫落胸膛起伏,图雅的眼泪,将他衣襟湿透了,嘴角,却是勾起了一丝满足的笑。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图雅抬起头,眨着雾气迷蒙的泪眼。
“你似乎,不想想起以前。”箫落垂下眼,“而且,我在做的事,很危险。”
“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图雅哭够了,冷静了一些,抹了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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