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也不管那个女人在不在。”美女摄影师的话语很冰冷,明知道她现在不可能看见自己,但段天道就是觉得身后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拿老粗而且加热的火钳顶着:“半个小时之内,到南春艺校保健室对面的商店,用那里的座机给我打电话!”
“咔嚓!”
虽然手机是不能用座机那种粗鲁的方式挂断的,但段天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听见了‘咔嚓’这样的声音。
段天道和颜海青面面相觑,默默的各自穿好衣服,各自坐好。
发动汽车之前,段天道咳嗽了一声,想要说点什么,但嘴巴张开了,却没有字出来。
‘吧嗒’。
颜海青没有等他说话,只是侧过头来,在他的脸上闪电般的香了一记,还示威的扫了一眼窗外,淡淡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所有的女人都跟我一样大度,我也知道段哥你在乎她,没关系,我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的。只要段哥的心里有我就好了。”
段天道:“……”
女人心呐,海底针呐!
毛岚是怎么能够在这么准的点上打电话来的呢?
完全搞不懂!
段天道只好悻悻的摸着鼻子发动了SUV,颜海青则悻悻的看向窗外。
毛岚这小妮子,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关头坏了老娘的好事!想要阻止我?哼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段天道这一路上倒真没怎么说话,半个小时到南春艺校以他的车技当然是小事一桩,主要是心态上感觉太奇怪了。
自己没事泡个妞,怎么总觉得像是对不起毛岚似的呢?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嗯嗯,转移心态,保持良好心态……
为了搞好自己的心态,段天道只好开始哼曲子:“我是Schnapps一只小鳄鱼,来自尼罗河畔的埃及,原先我呆在一只蛋中,咬啊咬,我就钻出来了。咬啊咬啊咬,咬啊咬啊咬,咬啊咬啊咬,咬啊咬啊咬……”
这是一首德国著名的儿歌,他改编成中文以后很欢快的唱了好多个咬,咬的谁也受不了。
颜海青噗哧一声没忍住,笑了。
段天道没有笑,却长叹了一声。
哎!
就自己现在这个心态,这妞还泡的下去泡不下去啊?
啊啊啊!
没到十五分钟,段天道就把车开进了南春艺校那个地下停车场,颜海青红着脸低声道:“我可以在车上等段哥的,段哥打完了电话,我们再……”
再?
再那啥?
段天道手一抖,差点把旁边的柱子撞了。
卧槽!
这多好的妞啊!毛岚要是有她这一半的自觉!啊啊啊!
颜海青实在是很诱人,很贴心,段天道差一点点就答应了,但他终于还是痛苦的摇了摇头:“海青,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觉得现在我还没有调整好心态,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吧……”
美女老师忍不住深吸了口气,似乎还想要做点什么,但是突然就听见车子前面‘哎哟’一声惨呼!
嗯?
‘哎哟’声开始一声一声的不绝于耳,那调调跟段天道的小鳄鱼有一拼,还伴随着嘶声裂肺的惨呼:“哎哟哟!撞死人啦!哎呀呀!撞的半死啦!哎啊啊……”
两人面面相觑。
段天道怔了怔,这什么情况?以自己的车技,还能撞到人都不知道?
他‘啪’一声就从后座跳了出去:“哎呀呀,撞到哪里啦?”
“腿!腿!”那个惨呼的声音犹豫了一会:“还有腰!还有背!”
段天道‘哦’了一声,转身就朝车头走了过去:“有没有撞到其他地方?”
“这个……”那个声音犹豫了半天:“那倒没有。”
“你还真老实。”段天道干笑了一声,正待问有没有撞成傻子,一眼看见了车前趴下的那个人,怔了怔,一句话就没问出来。
熟人!
我靠!
居然是个熟人!
这个躺在车前正打滚的大个子,不但个子大嗓门也大,一眼看见段天道,声音就更大了:“哎呀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要去医院看病!哎哟哟!我要换肝!要换肾!要好多钱!”
段天道:“……”
这个什么都大的壮汉,正是几个小时前想黑颜海青的那个张飞同学!
这种情形,段天道不用脑子都知道什么情况。
这张飞是好事被自己坏了,一心想要报复,所以到这等着自己碰瓷来了。
妈滴!
太不专业了!
就算要碰瓷给自己找麻烦,你也要找个残疾来好不好?对面就是医院,一验伤屁事没有还咋碰瓷?
段天道嘿嘿一笑,蹲在张飞身边,张飞赶紧围着车轮子滚,离他越远越好:“哎呀呀!哎哟哟!不行了,我不行了!今个不赔我钱不算完啊啊啊!”
“那你说要多少嘛?”段天道摊了摊手,干咳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个钢镚:“这够不够?”
张飞恨不得跳起来跟段天道讲道理,一块钱?老子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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