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天志一会就回来了。
陈老谋抬起眼睛,眯成一根针似的,问道:“怎么啦?”
“又去和那个独孤策在胡天胡地了。”卜天志摇摇头道:“公子心软,照我说这女人不值得同情,留着她是个祸害,就算日后能改,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错。”陈老谋也点点头道:“老夫是也那样认为的。”
“我明白。”徐子陵却摇摇头道:“我们现在还惹不起独孤家,我们想吃饭,得一口一口吃。留着这个云玉真,独孤家就不会起疑,而各种情报的经费还有人报销,就是委屈你们两个还和大帮兄弟了。注意,日后有什么不对劲的,不能让我们的自家兄弟上去拼,拼光了他们的人我们不心疼,自家兄弟,少一个也是莫大的损失。”
“这个自然明白。”卜天志重重地点头道:“其实这么多年在这个女人手下做也有些习惯了,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公子放心,天志虽然脑筋不灵光,可是轻重还分得出的。”
“那好,你们继续呆一段时间吧,谁叫我们是白手兴家的穷光蛋呢?”徐子陵对两人笑笑,道:“其实穷光蛋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事事亲力亲为,知道个中滋味,酸甜苦辣,这样的人生也好玩一点。还有,如果这样一来,功劳自然也大些。老谋,天志,留着你们的性命,终有一天我会让天下人看到你们威风凛凛名动天下后世敬仰的身躯样貌的,我会将你们的名字刻在凌烟阁上,将你们的雕像放在城池的中间,任后世之人瞻仰,到时,你们可以自豪地告诉世人知,英雄不问出处,王候公爵于市井之间,就算年纪再老迈样貌再凶恶的人,也可以成为英雄,也可以成为王候公爵!”
“我们会的。”卜天志陈老谋两人重重地点头,陈老谋摸了把长须,压抑住激动道:“老夫会等到那一天的,否则就是死,也闭不上眼睛。”
徐子陵站了起来,小声道:“好了,到了我出场的时间,就让我打扰一下这对正在寻欢作乐的鸳鸯鸟吧!”
独孤策看着面前这一个玉体陈横媚态满面的女人,看着她一边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一边将食指轻轻地咬在香唇边,显然是动情到了极限,其诱人之姿不禁令独孤策欲火狂升,提枪跃马,就想一枪将云玉真刺倒于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独孤策差点没有气得爆炸,一拍云玉真的丰满大腿,示意她出声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玉真也正饥渴如焚,一听有人敲门,不由恼火得紧,喝斥着道:“云芝,有什么事?我不是让你有不是很重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的吗?”
“这事很重要。”门外有一个男子清澈的声音轻轻响起道;“我特地来提醒两位,够钟起床尿尿了,请注意,不要叫床,啊不对,不要尿床!”
独孤策和云玉真一听,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的恐惧之色一闪而没。如果这个人刚才是等两个人办事的时候偷袭,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独孤策反应最快,他来不及穿上内衣,胡乱抓住一件衣服穿上,云玉真却记得她的衣服是独孤策在外面扒光抱进来的,没有任何的衣服可穿,连一个肚兜也没有。
门外那个男子却没有给时间她过多去反应,在数数道:“警察查房,本人在数到十之后,会进来查你们的身份证,请两位穿好衣服准备,一,二,十!”这个男子的数数不太好,一和二的后面本来是三的,可是他却数是十,所以,门开了。
不,门碎了。
那个男子走了进来,在那个门板上面走了进来。那面坚固的木板无声无息地穿了一个刚好是他那个身体的破洞,刚刚好容得他走进来,不差一丝一毫。看见这个男子这一手功夫,独孤策的眼角都有些抽搐,如果要让那一扇木门化为漫天木屑,他也有自信轻易成功,可是让他走进的同时控制真气把那扇木门切割出刚好一个人的破洞,这就有点难度了……
云玉真看见这个年轻人则有些心动。
因为这一个年轻人无论在任何方面,都要比现在狼狈的独孤策更加优胜。这个年轻人鼻高梁正,眼清目明,剑眉飞扬,长发飘飘,他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让人看得非常的舒服,非常的悦目。他的身躯修长,肤色如璞,淡淡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光泽,让他显得神秘莫测。
相较起独孤策,这一个年轻人更加年轻,更加英俊,身躯更加修长,他气度翩翩,几欲乘风而起,仿佛根本不是人世间的俗人,而是天上的谪仙人。
他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表面看去,是一个毫无武功的平常人,可是自他穿过木门的本事,相信独孤策望尘难及。如此俊秀的奇男子,又如何不使云玉真媚眼横生,春心荡漾呢?
她大恨自己正处于狼狈之中,现在身无一丝掩蔽,羞态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眼下,尴尬之极,否则,倒是一件天大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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