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生意外的看了唐近楼一眼,说道:“原来那次是唐少侠救了我徒儿……”
唐近楼恭恭敬敬一本正经的说道:“行侠仗义正是我辈分内之事。”方生点头道:“正是如此。”唐近楼一怔,到没有想到方生这么干脆。
周国强似乎很没有当徒弟的自觉,当下大声说道:“师父,我今天见了恩人,可要好好的和他喝上两盅……茶。”
大家伙儿都有些奇怪的看着方生,看出他这名弟子似乎很与众不同。虽然最后那一个字及时改正过来,但人人都知道他要说的定然不是一个“茶”字。若是别的人在这里,定逸只怕当场就要站出来问上一问了。
少林门规甚严,便是俗家弟子,所遵循地戒律也不会少。这大汉虽然没有剃度,但他大大咧咧的几句话已经让众人疑惑了。
方生有些无奈的说道:“也好,你便和你的恩人好好一叙吧。日落之前,一定记得回来,今日的大会,不能迟到。”大汉周国强这才恭敬地说道:“弟子明白。”转过头,脸上又已经满是笑容:“小唐,走走走,今天我请客。”大堂内听到这话的人都是心情古怪,定逸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心道少林竟然也有这样不养心性之人。反倒是方生大师,一脸平静,波澜不惊……可能是习惯了。
唐近楼向苏雁月递了个眼色,这才跟着周国强走了出去。周国强的表现让唐近楼已经模糊的记忆又清晰了起来。那时候,他碰到的那个大汉也是这样一副性格。没想到进了少林,锻炼了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什么改变。
应该说……很难得。
周国强不出唐近楼意料的将他带进了一家街边的茶铺,然后高声吆喝着要掌柜的上酒。这里是大城镇,茶铺中倒也能够拿出一些好酒来。大汉给两人的大碗满上,豪爽的说道:“唐小兄弟,来,干了!”说着将碗口往嘴里一放,头微微一扬,一晚酒已经下了肚。唐近楼胆战心惊,说道:“周兄,敢问你在少林学的些什么啊,不会是化酒神功吧?”
周国强哈哈大笑,拍着唐近楼的肩膀,道:“喝了,喝了。”
唐近楼微微苦笑,摇了摇头,端起大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他酒量绝不算坏,但这样喝法,他倒宁肯不喝酒。好在周国强也不逼他,自己一碗一碗的喝了起来。他长的又高又壮,酒量也极为了得,喝了十多晚,脸色微微红润,却是精神倍增,跟唐近楼聊起了这些年来,在少林的事情。
他口才极差,很勉强的表达出了他在少林受到了极大虐待的主题。唐近楼表面上虽然不断的点着头表示同情,但看着他身前的空酒坛,心里说什么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周国强有些自来熟的性格,唐近楼有些无聊左右看了看。我们知道,唐近楼今天很有“他乡遇故知”的运气,此时茶铺内人不多,角落处一个头戴斗笠,黑纱蒙面的女子引起了他的主意。
一眼看过去,两人都是惊讶不已。
“任盈盈。”唐近楼心道,“奇怪奇怪,有看到她了。”唐近楼今天连续遇到“故人”,心情很不错,友好而亲切的向她点了点头。还没有感觉出她的目光是“冷冷的”还是“微微一笑”,忽的一个人撞进茶铺,唏哩哗啦撞到了一大片桌子。
唐近楼和周国强和不满的向他看去,只见那人却是手铐脚镣样样齐全的戴在身上,一动就叮叮当当的响。周国强咦了一声,小声道:“难道是牢里出来的?”
唐近楼心中一震,缓缓摇了摇头,这人居然是前两天才被抓住的向问天。那女子站了起来,颤声喊道:“向叔叔。”向问天一惊,向任盈盈看去。
这时候街口处一群人转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他们虽然身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但唐近楼一看他们步伐行进如同一个整体,就知道他们是魔教中人。只听耳旁呼呼声响,再转过头去时,黑衣女子和手带镣铐的向问天都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