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告别了三位前辈,在福州城里又转了一圈,回到五岳聚集的客栈,这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客栈之中人声鼎沸,唐近楼又看到了十来个身穿道袍的人,想来是泰山派的人也到了。
定逸阴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说道:“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唐近楼道:“弟子领着师妹在福州城内转了转。”
定逸道:“福州城内最近也不安生,你们多多小心,最好和我们一起行动。”她说话极不客气,虽是商量,却是用得命令的语气。但唐近楼心中感动,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这二人的安危,应道:“是。”
定逸脸色略缓,说道:“你们先上去把行李放下,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嵩山派的大阴阳手恐怕要有所动作了。”唐近楼一惊,说道:“是什么事情?”定逸说道:“是那个淫贼田伯光干下的事情……你们先上去吧,一会儿自然知晓。”
唐近楼疑惑道:“田伯光不过是一个淫贼,能作出什么事情来?”
定逸瞪了他一眼,喝道:“我叫你先上去放行李,你没听见吗?!!”
唐近楼连忙拉着苏雁月上楼去了。心中却想:“这定逸师太不知道几分钟就要破一次嗔戒,阿弥陀佛。”
心中急于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唐近楼打开房门将包袱往床上一扔,就立刻和苏雁月又下了楼来。嵩山派这次也算是下了本钱,所有五岳剑派的人,除了提供住处,还要管一日三餐,此刻就是晚餐的时间。
唐近楼二人照例到了定逸师太桌前坐下。今天来了泰山派的人士,乐厚在定逸面前晃了一圈,便过去跟泰山派的道士们称兄道弟去了。
说实话,唐近楼并不想跟定逸师太坐在一起。其一是因为她火爆到无法控制的脾气,其二就是……定逸是尼姑,她是吃素的。
唐近楼二人只不过是华山派的小辈,嵩山派似乎并没有为了这么两个小辈试试在定逸桌上上两个荤菜地打算。
将就着又吃了些胡萝卜,只听定逸说道:“你知道田伯光最近做了些什么么?”
唐近楼略有耳闻,但为了满足定逸师太的脾气,也只好说道:“弟子不知道。请师叔明示。”
定逸说道:“本月初五。当时在福州城的还没有多少人,嵩山派势力最大,当时驻扎在城外。那天晚上,田伯光偷入了嵩山派的驻地,掳走了一名女弟子。然后……哼!”定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已经铁青,“那名嵩山弟子直到第三天才找回来……”
唐近楼看到定逸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眼睛里几乎是要冒出火来,连忙骂道:“田伯光这个恶贼。真是无耻之极,人人得而诛之!”
“不错!”定逸道,“算是这狗贼运气好。.没有碰到贫尼,否则贫尼定要斩妖除魔。”
唐近楼点头应和,心中却想:“田伯光好歹名声还响,没听说过他有喜欢中年人的倾向,你的机会却是不大。”
定逸缓了口气,喝了点淡茶,继续说道:“昨天晚上,这狗贼又做下了一桩案子。”唐近楼转头看向苏雁月。恰好苏雁月也转过头来,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定逸说得就是今天死去地那名女子。
定逸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受害的江西田家的二小姐。唉,田老爷子本来是想带他的女儿出来见见世面。免得将来出嫁之后什么都不知道,谁曾想。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定逸又叹息一声,唐近楼知道定逸说得肯定是田老爷子的原话,看定逸神情,再也没有了丝毫地暴戾和不耐烦,只剩下深深的怜悯,直到这一刻,唐近楼才觉得定逸师太有些佛门得道之士的风范。
定逸脸色愁苦,唐近楼若有所思,剩下苏雁月左顾右盼,发现很多人都看着这一桌不说话的两人,让她很不自在。终于忍不住说道:“定逸师叔,你刚刚说的大事,是指这件事情么?”
定逸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她放下筷子,没有了用饭地心情,说道:“田小姐生性刚烈,被那狗贼侮辱之后,当晚就自杀了。可怜田老爷子,只见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今天田老爷子带着家人,将棺材抬到了这家客栈来。”
唐近楼虽然明明知道那老者就是要将棺材抬到这里来,但还是忍不住吃惊的说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当真将棺材抬了进来?”
定逸道:“不错。当时贫尼和乐师兄得到消息,早就在门口等候,田老爷子让人将棺材停到门口,自己走了进来。我们二人都等着,看他如何说。没想到他一进门,就跪了下来。”定逸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说道:“阿弥陀佛。”
唐近楼这次知道街上地道听途说看来是真的,这田老爷子当真是来向五岳剑派求助的。当下说道:“师叔,他是想请我们五岳剑派帮忙么?”
定逸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唉,贫尼好生惭愧……”说着她双手合十,闭着眼默默念诵起经文来。
唐近楼不知她惭愧什么,她没有说,唐近楼也不便相问。过了一刻,定逸睁开眼睛,继续说道:“田老爷子恳求我们五岳剑派能够帮他报仇,抓住田伯光这恶贼,我与乐师兄算是越俎代庖,替左盟主应下了这件事情。”
苏雁月道:“行侠仗义,是我们江湖中人的本分,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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