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近楼三人静静吃菜,却有意无意的仔细观察着另一桌的动静。
那大汉说道:“白兄想得倒是透彻,我们这等三流角色,便是到了福州,又怎么能争得过那些大门大派。”
姓白那人哼了一声,说道:“那剑谱不是已经掉下山崖了吗,那些大门大派,跟他们比打架我或许会怕他们,但论到找东西,我老白也不愿自堕了名声。”
那大汉一怔,随即笑道:“正是,白老兄的轻功,江湖闻名,这是谁都知道的。”
旁边一直未说话的那中年人忽然开口说道:“找剑谱,只怕不是轻功好就能成事的。”姓白那人一拍桌子,斜睨着那中年人,也不说话,但看他神情,只要中年人半句话没说好,只怕当场就要打过去。那大汉连忙说道:“两位莫要动气,白老兄,苗兄说得也不错,那山崖那么大,下面又是河流,剑谱掉下去,自然难以寻找。”姓白那人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那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却是神情自若,说了一句话后,便只是静静的饮着酒。
唐近楼心道:“看来这三人是临时组队的,默契度不高。只是充当润滑油的居然是个相貌粗豪的大汉,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们三人毕竟是因为势单力薄才凑到一起的,实际上彼此心里上还有些矛盾。
要是当真三人中的一人走了狗屎运,捡到了剑谱,那该怎么办?三人显然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们一直在可以逃避这个问题。
那大汉见两人有所收敛,很是高兴,呵呵笑道:“白兄,苗兄。在下说句实在话,福州此刻鱼龙混杂,听说魔教竟然出动了几百人寻找剑谱,我们三人此次去福州,万事小心才是,至于那剑谱归谁所有,一切都只凭天意罢了。”
唐近楼暗暗好笑。这么粗犷的汉子,原来还是个唯心的天意论者。
姓白那人哼哼叽叽的说道:“白某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林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那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印了饮了一口酒,也说道:“林兄弟说的不错。我们只当是去看热闹地便了。”
这时候酒楼又有人进来,大汉三人说了两句,便不再说话,专心的喝起酒吃起菜来。
唐近楼吃饱,结账离开了酒楼。
唐近楼之前下山时倒还有些要跟剑宗二位师叔套套交情的心思。此刻却只是记挂着福州的变故,心里急切地想要马上上山将这件事情告诉岳不群,与封不平二人只是客套了两句。便向山上奔去。
丛不弃看着唐近楼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转头看了看封不平,说道:“师哥,这件事?”
封不平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前方的某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近楼上得山来,不去理会正在练武场练剑的师兄弟们。径直进了有所不为轩。岳不群正在有所不为轩地小院中打着一路拳法。华山派也有自己的拳法,其中如混元掌,破玉拳之类也有其独到之处。此刻岳不群所练的却是一路“八段锦”,这路拳术唐近楼也学过,是以养生为要旨。相比起来攻击破敌之意就大大不如其他的拳法。
唐近楼耐着性子,看着岳不群将一路拳法打完。吐气收功。岳不群睁开眼睛,看了唐近楼一眼,说道:“楼儿,怎地这么快就上山来了?”
唐近楼道:“弟子刚刚在山下,无意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因此与两位剑宗的师叔告辞之后,立刻就上了山来。”
岳不群“哦”了一声,道:“什么重要消息?”
唐近楼顿了一下,说道:“是关于辟邪剑谱……我们在酒楼吃饭时偶然听人说,有很多江湖人士都要去福州寻找辟邪剑谱……”
岳不群皱着眉头说道:“你竟然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地神情大大出乎唐近楼的意料,既非惊愕,也没有丝毫感兴趣的神色,反而,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忧虑的神色。唐近楼惊讶地看着他。
岳不群回过神来,淡淡说道:“跟我来。”
唐近楼跟着岳不群到了后堂,岳不群在椅子上坐下,指着旁边案几上摆着的一封书信道:“昨天的信,你也看看吧。”
唐近楼拿起书信,信封已经拆过,取出信纸,摊开来看。刚看了几句,唐近楼地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