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近楼进屋之后,立刻从窗户边出去,分别到苏雁月和林平之的房间,嘱咐二人不要出来。随后来到莫大先生的房间,莫大坐在桌旁,看见他从窗边溜进来,点了点头,显然是在等着他。
“坐下吧。”莫大先生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说道。
唐近楼应了声“是”,规规矩矩的坐下。
莫大先生低声缓缓道:“刚才那人的声音你听见了?”唐近楼道:“是,那是嵩山的丁勉丁师叔的声音。”顿了一下,又道,“此处是我华山脚下,丁师叔来到华山,我身为华山派弟子,该当迎接才是。”
莫大嘿嘿一笑,说道:“不错,我是衡山掌门,此次来到华山,只跟岳先生一人说过,因此听到了熟人的声音,情不自禁想要躲上一躲。但你身为华山弟子,在此间也算得上是主人,听到嵩山师叔说话,竟然躲进屋里,实在是做的不好。”
唐近楼赧然一笑,说道:“是,弟子是心虚了。”
他虽然没说为什么心虚,但莫大先生于衡山城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不比岳不群少,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莫大先生收敛笑容,正色道:“心虚什么?大丈夫做事,只要是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正义,便当坦坦荡荡,不惧任何人才是!”
唐近楼肃然道:“是,弟子受教。”
莫大先生伸手将桌子上原先扣在盘中的茶杯反过来放在自己面前,唐近楼连忙起身,提起茶壶,为莫大加了一杯茶水。
莫大先生轻轻啜了一口茶。轻叹道:“你刚刚没有出去,倒也是没错,我看这次。他们又是来者不善。”
唐近楼一惊,随即说道:“华山派可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莫大微微一笑。说道:“谁是任人宰割之辈?你是在说刘正风师弟的事情么?”唐近楼忙道:“不,不是。”莫大先生摇头道:“那天若是我们师兄弟都在刘府,嵩山派又何至于敢如此嚣张。正是我们一盘散沙,才让嵩山派有机可乘。”
唐近楼微微一怔,只听莫大先生又道:“刘师弟洗手之前。便与我师兄弟等商议。我素来与刘师弟性格不合,听他说洗手,心中十分不喜,本来并不同意。哪知道刘师弟一说要金盆洗手之后,连续有几位师弟都表示了反对,还隐隐说出他与魔教长老曲洋结识之事。我心中当时便有了担
莫大先生叹息一声,将一杯苦茶一饮而尽,唐近楼忙给他续上。莫大先生道:“刘师弟洗手之意甚是坚决,师兄弟几个却大都不同意。有两三人甚至隐隐对刘师弟带有敌意,我心中忧虑,知道衡山派内部。已经有了问题。所以刘师弟决定洗手之后,我严令门中各人均不得参加大会。就是希望洗手大会当天能够平安无事。避免同门相互攻讦的闹剧。没想到反而让嵩山派钻了空子……”
唐近楼还是首次知道金盆洗手之前衡山派便已经有了如此多的变故,心里明白多半有左冷禅经营地结果。
唐近楼道:“嵩山丁师叔这次来华山。却不知是来做什么,只是我华山派师父弟子全都在门中,就算他有什么阴谋,也必然不能得逞。”
莫大先生摇头道:“这次事情不同寻常。”
唐近楼一惊,问道:“怎么?”
莫大道:“我躲在门后细细倾听,当时进门的一共有四人,皆是内功高强之人。当时四人都有说话。其中除了丁勉,还有一人,听声音竟是我师弟鲁连荣!另两人我却不知道是谁,但听他们说话语气,只怕也不是嵩山派的人。”
唐近楼心念急转,马上就想到了是丁勉邀了两个五岳剑派中说不上话地一代弟子,和剑宗之人上山来逼岳不群来了。但剑宗明明在福州时已经心灰意冷,如今不过短短十来天,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是成不忧!”唐近楼念头一转,立刻想到了这点。封不平丛不弃的确已经对气剑之争心灰意冷,但成不忧显然是个野心勃勃地家伙。这样说来,那天在福州城外他逃走后,封不平和丛不弃并没有能够追上他。或者,嵩山派有人前来接应,因此二人才没有能够将成不忧抓住。
那天晚上之后,唐近楼再也没有见过封不平和丛不弃,因此也不知道他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成不忧来华山的可能性确是极大。若是跟着封不平,丛不弃,就算夺权成功,他也只能做个掌门师弟,掌门人必然是师兄封不平,但此刻他跟剑宗决裂,反而可以代表剑宗跟着嵩山派对抗岳不群,一旦阴谋得逞,他便是新一派华山的掌门。
只是成不忧虽然野心勃勃,但不论武功还是谋略,都不过是普通的水准。他野心再大,也不过是嵩山派随时可以丢弃地一颗棋子罢了。
唐近楼脸上神色变幻,莫大先生看在眼里,说道:“你想到什么了?”
唐近楼点了点头,说道:“弟子在福州时,遇到了一些事情,可能与这件事情有关。”
莫大先生点了点头,忽的嘿嘿一笑,说道:“有三人出了门,往另一人的房间走了去。我们也学学那些梁上君子,去他们房顶,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唐近楼怔了一下,说道:“他们想必早就已经计划好了。”
莫大先生站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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