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芷默然片刻,说:“我听说端静和她的额驸感情还不错,过年时宫宴,我见她气色还好,她毕竟是公主,额驸不会薄待她,怎么听你说的,她好像过的不怎么好?”
茉雅奇说:“我问她过得怎么样,她只说好,可看她神情,分明是言不由衷,问她怎么回事,她又不肯说,我才她和额驸之间有矛盾,可人家夫妻间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要我说,五妹就是小时候被嬷嬷们管的狠了,弄得她什么话都埋在心里,受了委屈也不肯跟人说,她现在还在京里呢,就委屈求全的,跟着额驸回到蒙古该怎么办?到时候举目无亲的,是不是被人欺负死都不敢吭一声?”茉雅奇越说越火大。
“你小点声,当心吓着小巴彦!”苏兰芷瞪茉雅奇一眼,忙看看旁边躺着的小外孙,看他睡的正香,苏兰芷才松口气,对茉雅奇说:“你要真担心她,找个时间好好问问她,她自幼和你亲近,也许愿意跟你诉苦,看看她有什么困难,能帮的话帮她一次也无妨。只是一个人的性格一旦形成,实在很难改变,她这样子,自己不知争取,谁又能帮她一辈子?”
茉雅奇动动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她也知道苏兰芷说的是正理,这可能是和她从小受的教育有关,从小苏兰芷就教她“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教她自强自立,教她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教她用各种方法争取自己想要的,可五妹从小就被嬷嬷们教的,只知道逆来顺受,遵从规矩,自己受了委屈,不闹的天翻地覆决不罢休,可五妹却只知道忍让,她是愿意帮她,可两人都已经嫁人,自己真不能帮她一辈子,要她自己立的起来才行。
茉雅奇又想起小时候为了帮端静树立自信心时所做的一切,怎么现在觉得好像都是白费功夫?是自己方法不对,还是五妹真的是朽木不可雕?茉雅奇决定去弄个清楚,如果五妹真的是朽木,她以后也不用再为她费心了,因为不值得。
苏兰芷也没有在意,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考量,她想做什么,自己只管支持就是,没必要发表太多意见,这又不是他们小时候,没有自己的判断力,需要她给把把关,现在,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即便做错了,就当买个教训,她只用看着他们不犯原则性错误即可。
后来没多久,就听说端静公主府失窃,两位内务府的嬷嬷私自将公主府的古董摆设拿出去当银子,端静公主发了火,将两个老嬷嬷各打三十大板,贬到洗衣房做事,很是震慑一番公主府的下人们,公主府的风气为之一清。
等到苏兰芷再见茉雅奇时,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额娘你都不知道,那几个嬷嬷有多可恶,除了五妹新婚头一个月,她想要宣召额驸,那些嬷嬷们就左拦右劝的,说公主身份尊贵,不该随意宣召额驸,让人知道了要说公主不矜持,尊贵人不该总想男人,五妹脸皮薄,听了这话,哪儿还敢见额驸啊,一个月里头能宣两次都是多的!她那额驸,跟她虽然感情也算不错,可总见不着面,再深的感情也没了,何况那人也不老实,谈话好色,虽然不敢有姨娘,屋里却有十来个通房丫头,怪不得五妹愁眉不展呢,换谁心情也好不了!”茉雅奇义愤填膺的说。
苏兰芷看她生气的样子,好笑道:“你消消气吧,看你怒发冲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遇上这糟心事了呢!端静公主府里那几个嬷嬷偷盗的事,是你弄出来的吧?”
茉雅奇傲然一笑:“当然!那可是我的妹妹,怎么能让她被几个奴才欺负到头上去?其实我也没冤枉她们,她们正等着五妹贿赂她们呢,只要五妹给她们钱财,她们就不管五妹什么时候见额驸了,额娘你说,她们这是真的为皇家颜面着想吗?还不是为她们自己的口袋!哼,敢拿捏皇家公主,姑奶奶我就让她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有口难言!那几样古董摆设,其实是是五妹给她们的,不过她们一拿出公主府,就成了赃物,抓到她们,她们连冤枉都不敢喊,偷东西和奴欺主,孰轻孰重她们心知肚明,只能咬牙认了。现在,五妹府里的人都老实多了,只要五妹自己立的起来,以后谁也别想拿捏她。”
“……女儿长大了,考虑问题很周全。”苏兰芷夸了一句,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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