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大成把一根纤细的柳条递给妹妹:“试试这一根,用些巧劲儿,肯定行!”
不好意思的三小姐,羞答答接过了柳条儿,继续慢慢儿的掌握着力度,一根白生生的枝条就脱困而出,尾巴上,也结了一朵绿绒花,颤颤悠悠的,好不美观!
“嘿嘿”,三小姐傻笑了两声,小脸儿红润了。
大成松了口气,微笑着看着妹妹,嘴里、手里不停歇。
一股粮食的香味儿,从灶房里散发出来,那样甘醇的香味儿,三小姐的肚子,立刻自动自发的抗议了起来,“咕噜噜,咕噜噜——”
“你年龄小,不禁饿,快去先吃一个烙饼。”大成推推妹妹,眼睛里都是至真的善意。
渺渺回一个至纯的笑容,放下手里的柳条儿,一头扎进灶房。
一个不圆也不方的多边形烙饼,安静的躺在蓝花碗里,二丫兴奋的宣告:“渺渺,快些尝尝,姐这次烙的饼,可是一点儿也不糊,瞧瞧,多漂亮!”
三小姐也顾不得那烙饼的形象问题,更顾不得手上还是脏乎乎的,一把抓起来,就往嘴里送。
“好——硬实的烙饼!”渺渺口中,都是热热的稻香味儿,熨帖的滑下了食管,迅速占据了干瘪的胃,巨大的满足感,充盈了整个心脏,三小姐忽然的,热泪盈眶。
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就好像是感动,是感激,是感恩,对于食物,对于那个制作食物的小姑娘,和外面那个劳作着的小小少年。
如果是在现代,这个年龄,正在小学或中学的校园里奔跑,在父母怀里撒娇,时不时做做恶作剧,吃饭挑挑拣拣,日子无忧无虑,除了成绩下发时,有时惆怅的小脸。
可是,在这个时空,他两个,已经支撑起一个家庭,包容起自己这个小妹妹的一切,即使是说教,也能看得出他们的眼睛里,是善意的关心与呵护。
“怎么哭了?太烫了吧?不好吃?”二丫紧张了,一叠声的追问小妹妹,顾不得第二个烙饼在锅里散发出焦糊的味道儿。
“不是。”渺渺吸吸鼻子,把手里吞了一半的烙饼递到二丫嘴边:“姐,你吃一口。”
二丫讶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似的:“你,叫姐吃?”
自己这前身,肯定是个没良心的主儿!渺渺判定,还不如自己呢!
看看小妹妹如此执着的举着烙饼,二丫笑了,蜻蜓点水般的在一角上咬了一小口:“自己去吃吧,姐姐吃过了。”
扭身,就是一声尖叫:“天哪,又糊了!”
灶房里,都是二丫手忙脚乱的惊叫与自责,渺渺笑嘻嘻的抹干了眼泪,又出了灶房,把半块儿烙饼递到大成嘴边儿。
同样的,大成也被妹妹这反常的举动给骇到了,眨巴眨巴眼睛,张嘴结舌的说:“你吃,哥,不饿!”
可是,渺渺分明发现,大成的脖颈儿,正使劲儿的咽了一口唾沫儿。
她的小手坚持着,眼神也坚持着,终于,大成被打败了。
“好,哥哥吃一口三——渺渺的烙饼,嗯,真香!”
一向不肯与别人太过亲近,有点洁癖的三小姐,竟然没嫌弃邋遢的兄妹俩,自己接着品尝起那块儿烙的焦黄的多角儿饼,越吃,越觉得香甜。
二丫脸红彤彤的送出了第二张烙饼,一面摆在明处,是干干的焦黄色,另一面嘛,嘿嘿,那可不敢恭维,肯定是焦糊的厉害了。
“大哥,你吃这个。”
大成看看那张饼,毫不嫌弃的下手,撕开了两半儿,递给二丫一块儿:“剩的杂面不多了吧?咱俩都吃点,下次,卖了箩筐,就能再多卖些粮食回来。”
二丫却不肯接,连连后退:“我熬了稀粥,等下跟你们一块儿喝一碗就行,不用吃饼。”
三小姐此刻,正在把最后一口烙饼塞进嘴巴里,一下子愣住了,却原来,这饼只给自己与大哥的么?姐姐她,真的喝粥就能吃饱饭?
“那个,姐姐,我年龄小,一个饼就够了,等会儿,我那碗粥,就给姐姐喝。”渺渺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很悦耳。
她这是怎么啦?这是三小姐的真声,还是原来的本尊的想法儿?貌似,最近有些失常,时不时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做出点儿不受控制的事!
其实,也真是不用怕自己饿坏喽,灶房里的灰堆里,还埋着一颗救命的鸡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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