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鞭的手柄很是粗糙,安平又用了大力,许萝的下巴被刮得生疼,却也是知道再没什么借口好掩饰,便只能死硬地闭着嘴不说话,这付倔强模样落在安平的眼里便更是落实了她心中的猜想,以为许萝是柏仲言特地安排在书房里的,她二人早有首尾,顿时便被愤怒迷失了理智,长长的马鞭又是狠厉一甩,生生地甩在许萝的背脊上,破空一声巨响,许萝背上的衣衫尽裂,血丝赫然从破口处渗了出来,许萝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痛在整个后背蔓延开来,低低惨叫了一声,几乎要当场晕死过去,身旁的两个丫鬟又开始充满恐惧地尖叫,许萝此刻忍不住想大骂一声脏活,现在便甩鞭子的又不是她们,有必要叫地那么凄惨吗!
安平没想到许萝这么硬骨头,面上微微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看来一鞭子还打不散你,我不管你跟柏仲言是什么关系,从现在起,你必须给我消失在他面前!”说着便重新扬起鞭子,朝着许萝的面门甩来。
许萝后背疼地她整个身体都动不了,虽不甘心,但也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想着这一鞭子甩在脸上,恐怕就得毁容了,只希望以后那疤痕不要太明显,不然实在是没法出去见人。
想象当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许萝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伴随着白梅和青芜哀声哭喊的声音,“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呜呜……”她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到安平身后的柏仲言,那双白皙地有些透明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鞭子。
他抿着唇,神色冷冽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许萝。
安平似是因为柏仲言眼里完全没有看到自己而出离愤怒了,她用尽全力将鞭子从柏仲言的手中抽出来,顿时他的手掌便是一片鲜血淋漓,柏仲言似是毫无知觉一般,看也不看安平一眼,而是走到了许萝身边,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又让你受伤了……”
许萝靠在柏仲言的怀里,又闻到了那淡淡的玫瑰茯苓糕的味道,她还来不及思索那个“又”字是什么意思,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地不受控制起来,后背实在是太疼了,她都怀疑她的脊椎骨有没有被打断,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起来,很快便陷入到无边的黑暗当中去。
许萝再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湖绿色的帐子,层层叠叠的,很有飘渺的美感,但她还没来得及多欣赏一会儿纱帐的飘逸美,便被胸前一阵凉飕飕的触感惊吓到了,有些艰难地扭动脖子看了看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她现在是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裸着……裸着……裸着……许萝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裸着,纱帐就被人掀了开来,她猛然回头,柏仲言正一脸笑容地看着她,她的脑子有三秒钟的当机,然后中气十足地对着他喊了一句,“……滚出去!”
如果柏仲言真地乖乖地滚了出去,那就一定不会有人继续看接下来的故事了,所以真实的情况就是,柏仲言手上拿着一盒绿色透明的膏药,一脸“我是大夫”的纯洁模样,小心翼翼地帮许萝处理着背后应是十分狰狞的伤口。
“少爷,其实上药这种小事您完全可以交给白梅姐或是青芜姐做的,您自己亲自做这种事情,实在是有辱您的身份。”许萝把下巴搁在冰凉的瓷枕上,强忍着抓狂的情绪说道。
“你的伤口有些严重,我不放心别人来给你上药,而且我来上药可以保证你悲伤的伤口不留疤,若是别人我就不能保证了,再者,我是大夫,在我眼里,病人是没有性别的,我曾经还帮人接生过,所以你不必在意什么,你在外眼里跟一个男人没什么区别。”
柏仲言轻描淡写地说着,一派正直模样,却让许萝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想来没有一个女子愿意被人形容成“跟一个男人没什么区别”,但是此刻的许萝不能也没有能力发怒,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胸腔内那一股浊气吐出,用尽与生俱来的忍耐力,开口道:“那请问您……上好药了没有?”
柏仲言的手指轻轻地在许萝光裸的背上滑动着,许是他的技术真的很好,许萝并没有感到太大的痛楚,药膏涂在伤口上凉凉的,又带着一些磨人的麻痒,让她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
“快了,在忍耐一会儿。”柏仲言的声音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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