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最后的下场,只能成为牺牲品。
所以,她最好的结局,就是嫁进连皇上都无可奈何的瑞王府。
“可是你这样,那怎么办啊?”她叹道。
叶琢摇摇头:“我没感觉有什么不好。在嫁给他的时候,我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他一心护着我,又没有妾氏、通房让**心,望日轩里全由我作主。就是想出门,也不难。以后搬到靖安王府去住,就更自在了。所以比起嫁给别人,这样的生活已够好的了。”
“也是。”顾尘想起京城贵妇们外面光鲜,内心里全是苦水,倒也十分赞成叶琢的话。
“师父,您说,我怎么样才能让他去看病呢?只要他肯看病,就有希望。总比一点不努力要强吧?”叶琢今天来,就是想跟顾尘讨主意。除了顾尘,她也没个商议的人。
顾尘皱起眉头,也感觉很难办。
她知道叶琢的难处。没有谁不珍惜生命的。杜浩然既然这样放弃了寻找大夫医治,可想而知他的病有多重,基本上已没希望了。如果这时候叶琢违背杜浩然的意愿,把他的病情说出去,或是四处寻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总会让瑞王妃知道的。以她那性格,伤心而亡都是有可能的事。到时候,杜浩然跟叶琢翻脸不说,便是瑞王爷和杜砚他们也要怪叶琢多事。
而不能说,就意味着不能号召天下名医来给杜浩然治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不治而亡,叶琢她一辈子都会不安的吧?可她的身份,又不能强迫杜浩然去看大夫。
这件事,还真是难题呢。
顾尘叹了一口气,看着叶琢,正想让她先放一放,再想办法。忽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琢儿,你去铁槛寺找杜浩然的师父吧。杜浩然生病的事,不宜让他家里人知道,但他师父应该是没问题的。你先悄悄去铁槛寺把事情跟他师父一说,我们这边叫人四处打听好大夫,然后带到铁槛寺去,再让杜浩然的师父将他召去瞧病,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对呀。”叶琢的眼眸一亮。
叶琢离开的时候,顾尘生怕大公主又在半路拦截,便亲自送她到宫门口,看着杜浩然把她接走了,这才放心回玉玑宫去。
一路上,叶琢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摆脱杜浩然、瞒着瑞王妃,单独去铁槛寺。
可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好办法。瑞王妃现在高度紧张,限制她出门。就算要出门,也得杜浩然陪着,否则就不放心。
看来,只能过两天让祖母派人来接一趟了。
叶琢苦恼地想。
而养心殿里,杜齐翼听宗公公禀报了今天的事,问道:“于是你就这么去帮靖安王妃送东西了?”
“是。”宗公公应道。
“这靖安王妃,倒是个人物,敢叫你做事。”杜齐翼笑着摇了摇头。想了想,他又问:“柔妃打开锦盒看了没有?里面是什么?”
“是一个打碎了的珐琅玲珑杯。”
杜齐翼的脸沉了下来,鼻子里哼了一声:“这聂贵妃,越发的放肆了。朕昨日才警告过。她莫非以为以大公主的名义为难靖安王妃,朕就不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了?”
这些话宗公公哪里敢回应?只低着头默不作声。
“丽妃那里查了没有?是谁唆使她去查看玉妃的玉佩的?”
“查了。”宗公公平淡地叙述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是丽妃娘娘身边一个叫锦儿的宫女。锦儿说,她跟玉妃娘娘管衣饰的叫黛儿的宫女要好,是黛儿告诉她的。属下去查了一下锦儿的家人,发现她的家人一个多月前被一群陌生人接走了,去了哪里邻居也不知道。后来属下在聂贵妃的陪嫁田庄名单里看到了她父亲的名字。而黛儿的家人,还好好地生活在原来的地方。”
“哼,朕就知道是聂贵妃搞的鬼。”杜齐翼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投鼠忌器,顾着大皇子,他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动聂贵妃。大概聂贵妃算准了这一点,所以大毛病不犯,小动作不断。这让他十分憋火。
“玉妃那里,查到了没有?”他转移了话题。
“查了,什么也没有。怕惊动玉妃娘娘,老奴没敢细查。”宗公公禀道。
“玉妃一向简单,从不搞这些阴谋诡计。她那里,就不用再查了。只是这段时间多派人守着玉玑宫,有什么动静,及时向我禀报。聂贵妃自己不动手,得防着她借别人的手陷害玉妃。”
“是。”宗公公应了一声,见杜齐翼没有其他吩咐,退了出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