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怡然一笑:“既如此,那斩邪符必是已尽其用,揭下以火焚之便了。”
田孺人神情一松:“多谢道长”
田吾正观赏了名闻遐迩的朝元图,大饱了眼福,田孺人得了想要的答案,两人离开万寿宫时都比来时的心绪更好一些。
前头龙虎殿中,善男信女们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涌过,求仙丸的、求符水的、祈福寿的、祈嗣禄的、打平安醮的、打延生醮的、求禳解的……来来去去不绝,也像足了一幅求仙慕道的朝元图。
日头偏西时,大殿里只剩一名年约三旬的妇人及同来的两个仆妇。这妇人跪倒在蒲团上,神色焦灼,对着神像祝祷许久。
香火道人问她所求何事。
“拙夫病得厉害,药石无效,眼见一日日消乏,求道长赐下丹丸仙符一并亲临舍下施法。”
香火道人听出了一点异样,“娘子先请的郎中?”
“倒没有,拙夫自己便是郎中,自个儿给自个儿瞧的,道是不行了,奴家无法,这才求上仙门,还望道长救命”
香火道人觉得棘手,观中香客里三教九流哪一号人都有,独不见医家,自己在这里轮值好几年了,头一回碰到医家求道药的,要说蹊跷古怪,谈不上,总觉着别扭。
郎中请道士医命,吓于是香火道人请来了执事灵虚子师兄。
灵虚子开门见山就问:“尊夫在何处坐馆?敢问名讳?”
“说来拙夫名头也不小,姓赵讳大经,县城医馆头一家百草堂,便是拙夫家业。”
灵虚子面色凝重捻须不语。
“拙夫悬壶济世,活了多少人哪前些日子还医好了县爷爷的病,病怏怏一个人如今活蹦乱跳,在县衙里坐堂呢。谁想得了块牌匾才几日,自个儿就一病不起了,道是妙手回春,却救不得自个儿还望道长垂怜则个”
灵虚子一听这话,面色愈加阴沉。香火道人也心生不忿,心里道,分明是我家两位师兄出马,驱了太爷府上妖气,太爷病体才得痊愈的,哼哼,怎么成你家的功劳了?捡了个漏得了个现成的便宜罢了
灵虚子开言道:“医道不同行,隔行如隔山,娘子还是回去,请高明大夫诊治吧。”
妇人膝行两步,上前攀住灵虚子袍角,声泪俱下:“还望道长救命奴家想过了,这必是从县太爷府上带过来的邪气,上了拙夫的身,药石自然不济事,道长仙术高明,或可救得性命,道长垂怜则个,好歹试一试,奴家感激不尽”
灵虚子去找师尊长生真人。
长生真人沉吟道:“若这一遭奏效,全真教必能名声大噪。”顿了一顿,又摇头道:“想必是病入膏肓了,丹丸也只能续得一口气,缓他几日性命…罢了,何苦行此徒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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