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帮你留心,得了消息我会想法子告诉你。”
阮筠婷正想该如何和徐向晚解释,没想到她竟然体贴的不问了,感激的搂了她一下:“晚姐姐,谢谢。”
“你我姐妹,还客气个什么。我只要你身子好好的,不要隔三差五就生病吓唬我就好,也不知你怎么回事,这段日子三灾八难的一直没断过,不如找个日子咱们去平安寺上柱香,好生拜一拜菩萨,也顺道吃吃那里的斋菜。沾了香烛平静气,说不定你的身子就大好了。”
阮筠婷笑着点头:“也好,这些日子我也憋闷坏了,不如叫上水叔叔和兰舟一起,咱们也不要浩浩荡荡的去,就只做寻常人家打扮,悄悄的去玩玩。”
“甚好。”一听水秋心也要去,徐向晚便心花怒放。
屏风的另一边,水秋心和君兰舟敲定了阮筠婷近端时间进补的方子,君兰舟低声道:“师傅,那输血之法你研究的如何了?”
“但凡研究便要实验,有了一些眉目,但还未有完全把握,并未在人身上用过。”水秋心放下毛笔吹干了药方递给君兰舟,转而道:“你我师徒二人相聚时间甚少,不如趁我这段时间没事,就再教你一些,上一次你不是说想学汤灸之法么?”
君兰舟闻言面上一喜,一扫往日的沉稳内敛,急切的道:“上一次与师傅提起,师傅说我火候未到。”
“现在学起来可以了。”言下之意,就是君兰舟的医术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可以继续学习了。
“多谢师父!”君兰舟扫地一揖。
水秋心面无表情,可眼中满是笑意。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封面的本子递给君兰舟:“这是输血之法研究时记录下来的,你回去研读一下。”
“是。”君兰舟双手接过,只觉手中的册子重于千金,这些数据师傅和师叔师伯们还不知做了多少功夫才得来的。
水秋心满意的站起身,道:“我累了。”
君兰舟忙上前引路:“早已经为师傅预备了屋子,请跟徒儿来。”
听着两人离开,阮筠婷和徐向晚都禁不住往窗外看去,许久,徐向晚才幽幽的收回视线,垂眸不语。
阮筠婷原本计划着去平安寺上香,无非是图个清静罢了,君兰舟邀请韩肃一同来,阮筠婷本也没有意见,反正韩肃这些日“身子大好”,快要赶赴南疆了,他们相聚的日子越来越少。可是韩肃竟然邀请了伏鄂一同来,她便有些觉得乌云罩顶。即便戴了帷帽,那层白纱都挡不住伏鄂炙热幽怨的眼神。
阮筠婷和徐向晚乘坐着两人抬的凉轿,一路上到了山顶,君兰舟、水秋心、韩肃和伏鄂以及几人的随从下人则是一路步行。
“婷儿,你若是累了咱们便在梧桐树下歇一歇,待会儿再逛也不迟。”下了凉轿,徐向晚扶着阮筠婷。
阮筠婷摇摇头,“一路都没用我动弹,那里就累了。”
韩肃则是笑着道:“伏将军,本王让随从带了上好的茶叶,这平安寺后院有一株老梧桐,树下有石桌石凳,不如咱们一同去吃杯茶如何?”
伏鄂闻言,收回了看着阮筠婷的眼神,因为对韩肃这样征战于沙场的汉子颇为敬佩,言语中便多了几分欣然:“如此别有一番风味。”
韩肃便笑看着君兰舟和水秋心:“兰舟,你也请水先生同行吧?”他毕竟与水秋心不熟悉,又知道他性格古怪,不会因为他是王爷就给他面子。
伏鄂眉峰蹙了蹙,本就瞧不上君兰舟,现在又多了一个老花瓶,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还算不算男人!思及此,不自觉的哼了一声:“王爷,咱们还带着他们?”
水秋心性情孤傲,何曾受人闲气过?虽然背对着伏鄂,也听得出他口中的不懈,继续缓步向前,不等君兰舟开口便道:“我不去,兰舟你也不用去。”
裕王爷的话,他敢不听从?!
伏鄂禁不住叱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大步流星向前,几步就超过了闲庭漫步的水秋心和君兰舟。
韩肃颇觉得尴尬,刚预备拱手给水秋心告罪,谁知水秋心身着碧色纱衣的身影已经如鬼魅一般闪到了伏鄂身前——没见他迈多大的步子,也没见他疾走,就仿佛缩地成寸了一般。、
伏鄂惊讶的看着水秋心的背影,这一次运气了轻功,起步就要跃上台阶。水秋心不屑一小,随手弹了一颗小石子,正打在伏鄂腿部麻穴上。伏鄂哎呦一声,落了下来,险些摔倒在地,扶着麻木的左腿回头怒瞪这水秋心:“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