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下落。只是,君召言将他的孩子藏的太深,他一直都没有找到。
他想不到,他的孩子不是一个,而是一双。
更想不到,君召言索性将他的一双儿女放在了他们的外祖母家里。也难怪他的人查不到君召言于他孩子的联络。
他想与孩子们相认,非常想。但是他怕君召言一旦察觉,发了怒,不给婷儿和岚哥儿解药,该当如何是好?
这件事,须得从长计议。既然他已经找到了孩子,便不急于一时相认。他调查了两个孩子的情况,得知他们的日子过的并不十分舒心,他的宝贝心肝女儿,竟然还被梁国的昏君指给一个小官员作妾,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徐家也有不长眼的,欺负他的一双孩儿。
他虽有权利,却是在西武国的,这里毕竟是梁国,他臂长莫及,也不可能就留。所以,他才扶持了与女儿关系亲密的君兰舟。
君兰舟的聪明以及对他女儿的真心,他很欣赏,更主要的是君兰舟的身世,可以让他们两人合作愉快。
既然他无法留在梁国保护他的孩子,何不选个放心的人,再给他保护他孩子的能力?
一曲“D大调卡农”弹奏结束,御花园中沉默片刻,便传来一阵喝彩声。这雷动的声音,端亲王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只觉得,今次来大梁国,真是来的对了。找到了女儿和儿子,一切就都好办。就算眼下不能相认,在他解决一切隐患之后也总能相认。他也算对得起天上的凌月,不,是徐采菱。
皇帝见阮筠婷与君兰舟配合的天衣无缝,并未失了国家的颜面,满意的笑了:“赏!”
“谢皇上。”
“谢梁国陛下。”
阮筠婷和君兰舟同时行礼,随后回到各自的座位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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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终于可以以真面目示人,不用大热天的带着纱帽遮着脸到处走了。”君兰舟往嘴里扔了颗油炸花生米,嚼的很开心。
阮筠婷却是撑着下巴望着归云阁外头车水马龙的街道,奄奄的“嗯”了一声。
“婷儿,你还不开心?”君兰舟察言观色,如今阮筠婷并没有表现出生气,表情也很是平和,可他就是能感觉得到她的情绪不对。
“没有,哪里有什么不开心的。”阮筠婷摇摇头,道:“只是想不到,端亲王竟然会认了你做义子,咱们原本都是梁国人,现在你倒是成了‘外国人’了。”
“哈,什么外国人,我不还是我么。”君兰舟坐正了身子,笑着问阮筠婷:“你知道,我如何成了他的义子?”
“我等你给我解释呢。”阮筠婷双手撑着下巴,眨巴着翦水大眼。
君兰舟笑了一下:“说来,你或许不会相信。他将我的身家调查的清楚,也并没有要挟我,只说能帮我出口恶气,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说他可以给我能力,让我正大光明的留在梁城保护你。”
阮筠婷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耳根子热了,脸上发烧:“我和岚哥儿好好的,哪里需要什么保护。”
“是啊,我晓得。”君兰舟自在的靠着玫瑰椅,又扔嘴里一颗花生米,嚼了嚼道:“我是自个儿想讨这个巧宗儿罢了。不与你和岚哥儿相干。我只是好奇,你与岚哥儿和端亲王很熟悉吗?他做什么要保护你们?”
阮筠婷面色凝重起来:“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昨日夜宴上,端亲王那个温柔的笑容是为了什么?他们几面之缘,毫无交集,他保护她作什么?
正当阮筠婷沉思之时,包间的雕花木门被轻叩了两声,不等阮筠婷回答,门便被人推开。韩肃穿着绚紫色对劲锦缎长衫缓步如内,见了君兰舟坐在阮筠婷对面,嘲讽一笑:“啧,这不是西武国的君大人么?”西武国三个字咬的极重。
君兰舟站起身,笑吟吟的道:“难得世子爷还记得我。请坐。”
韩肃一撩下摆,在阮筠婷和君兰舟中间那面的空位坐下,“这下子,你可是跃上枝头变凤凰了。”
“哪里哪里,哪有世子爷生来就站在树梢上高贵啊。”君兰舟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连吃带喝,很是惬意。
相比君兰舟的惬意,韩肃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阮筠婷看着两人,原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何弄的跟仇人一样?可她又不好多言,只能无奈的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