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十二姑娘,你为何要来。”
“你这个毒妇,竟然害我!啊!!”徐凝芳沉浮之间,喝了一口冷水。
“毒妇?比起毒辣,我不及你千分之一。徐凝芳,你若没有害我之心,又岂会落入如此境地?”
“我……”徐凝芳双手挥舞,好容易攀住一块冰,剧烈的喘息了几声,换了一副嘴脸。
“阮,阮姐姐,求求你救我,你要什么我都依你,阮姐姐!!”只要能活着回去,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你的话可信吗!?”
“可,可信,好姐姐,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徐凝芳的脸色冷的发青,挤出的谄媚笑容比哭还难看。
阮筠婷冷冷的笑,“你是不是在想着,回去如何利用你这一身湿透的狼狈样子到老太太那里给我来一个证据确凿?徐凝芳,我不会再容忍你了。”
这个世界,若是不杀人,就要等着被杀,她不能再继续软弱下去,该狠下心的时候,就要狠得下心。阮筠婷觉得,某些东西从她冰凉的心中流走了,而剩余的东西,将在她的心脏四周建立起坚硬的壳,以后,她或许再也不会为了什么而心软……
“我,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救命啊!啊!”徐凝芳手下的冰再度裂开,她再次挣扎沉浮起来。
“当年你就是在这里落水,是我不顾性命将你救了上来,之后你非但不懂感恩,反而种种陷害算计,每一件都要致我于死地,如今,我再将你送回这里,你我之间的一切,就此结束吧。”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救……”
徐凝芳挥舞着双手想要再攀住什么,身子却被吸了水变的沉重的棉裙和棉斗篷拉的往下沉。
眼看着徐凝芳沉了下去,阮筠婷真的想这么算了。吓唬吓唬她,她应当也会吸取教训。但是徐凝芳这个人并非良善,她不能再放虎归山。
徐凝芳在做事之时,何曾想过给她留条活路?
阮筠婷闭上眼,回想自己的人生,当真是失败重重。远的不说,就是最近:得寒热病;在林子被追杀落入岩洞;弹奏羽管键琴;在到徐凝芳几次三番的陷害。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每一次能活下来,都是因为运气好。
她不能再靠运气而活,不能在依靠任何人。她要靠自己,她不会再妇人之仁,不会再愚昧下去,秉持着现代人的那一套人人平等的思想只会害了自己,因为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她这样对待!
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若不做强者,就只能被人吃!
徐凝芳的身影终究消失在江面上。鹅毛大雪随着呜咽的北风铺天盖地而来。再过一阵子,白雪就能掩盖一切痕迹。冰面也会再度冻结。没有人会发现这里曾经有一个裂痕。
“姑娘,咱们……”婵娟抖着声音。
阮筠婷道:“将你那双增高的鞋子脱了烧毁。身上的衣裳也是,一件不要留。咱们还是从来时候的路绕回去。”
“是。”
“今日之事……”
“奴婢不会说,谁也不会说的!姑娘一定要相信奴婢!”婵娟惊慌失措的连连解释。
阮筠婷闻言一笑,看来她真是吓坏了婵娟。不过这样也好,不再下人们面前立规矩,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如红豆那样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走吧。”阮筠婷戴好风帽,在江面积雪上寻找来时的足迹。
阮筠婷和婵娟离开南郊之后直奔城里,到药铺去按着李圣手的给开的单子抓了许多的药,随后回到了徐家。
“姑娘,四奶奶来了,在屋里等了您一会子了。”才踏进院门,红豆就迎了上来。
阮筠婷将披风脱了,随手递给她,道:“给四奶奶上了点心吗?”
“上了的。”
说话间,阮筠婷到了正屋,罗诗敏穿了身水蓝色的对襟嵌白兔毛袄子,盘腿坐在暖炕上,微微隆起的小腹被衣裳盖着,基本瞧不出来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诗敏,大雪天的怎么来了?”阮筠婷笑着坐在她身边。
罗诗敏担忧的打量阮筠婷,叹息道:“我这一有了身子,你四表哥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今日若不是代云说走了嘴,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染了重病。怎么样,你好些了吗?”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