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胳膊一下:“好了,可不要再恶心我。”
君兰舟扑哧儿一笑,温和的道:“你看,这样多好。该说就说,该笑,你就是你,无需缚手缚脚束缚自己。人生在世,谁能知道今日是不是此生最后一日?若每日都要活的那样压抑,也太亏着自己了。”
阮筠婷挑眉:“萧先生与你说什么了?”
君兰舟笑容扩大,“与聪明的女子说话就是省力,北哥儿说你躲着他,我说其实你也躲着我,北哥儿便说,婷儿那丫头是钻牛角尖了。怎么,被世子爷这件事吓到,对所有男子都避如蛇蝎了?”君兰舟将纸伞递给阮筠婷,道:“我与北哥儿一样,若是谈不来,思想上找不到共鸣,就算真是个仙女,我们也瞧不上的。”
言下之意,竟然是她自恋过度了?阮筠婷脸颊发烫,自己之前的行为,不是对自己的样貌过于自负是什么?君兰舟说的对,她就是她,做自己就好。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阮筠婷撑开纸伞下了台阶,红豆也紧紧跟上。
走了三四步,阮筠婷才回身道:“我还等着瞧瞧那位‘共鸣姑娘’长成什么样,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看外表呢,你可要加把劲儿了。”
阮筠婷说完,拉着红豆推开黑漆木门,走了夜色中。
君兰舟摇头,莞尔一笑,“这丫头,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阮筠婷清早去给老太太请安,却见徐承风穿了五品侍卫的玄色官服,正在松龄堂用早饭。
老太太见阮筠婷进来,笑道:“婷儿来的正好,今日正好预备了粳米粥和你最爱吃的八宝酱菜,快来跟你表哥一起吃点。”
“我来的正巧呢。”阮筠婷笑着脱下披风,行礼后道:“其实我就是闻着米香味儿来的。”
徐承风便咕噜一声咽下粥,乱没形象的哈哈大笑:“奶奶,你说咱们家后院大黑狗心生的小狗崽儿,就选一只叫小婷婷如何?”
“表哥!”阮筠婷气节,有心骂一句你才是小狗,可那样不是连带老太太也一起骂了?徐承风能说的话,她可不能说。思及此,阮筠婷只委屈的瘪嘴。
老太太戳了一下徐承风的额头:“仔细我让韩妈妈打你嘴,没个做兄长的样子。”
“是是是,孙儿知错了。好妹妹,你快些多吃两碗粥,不然奶奶可要打我了。”最善打趣着,亲手为阮筠婷盛了一碗粳米粥递过去。还将她爱吃的小点心和酱菜都挪到了她跟前。
阮筠婷当然知道徐承风是故意玩笑,哪里会介意?笑着用起了早饭。
徐承风喝茶漱口之后,才对老太太正色道:“奶奶,边关的事你看应当如何是好?
老太太看了低头用饭的阮筠婷一眼,知道她与徐承风交好,就算现在不当面谈论,背后说不定徐承风也会将事情告诉阮筠婷,还不如坦然些。
“你启程回梁城的时候,你父亲还没有将吕监军放出来?”
“是,父亲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吕将军的确也是个搅屎棍,整日就知道挑刺儿捣乱,军营里没人不烦他。”徐承风撇嘴,“就算要制衡咱们家,皇上也选个差不多点儿的,为何偏选了个癞蛤蟆去。”
“这就是皇上的高明之处了,现在的效果不就是皇上要的么?你父亲也真是够鲁莽了。”老太太面带忧色。二老爷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直爽是好,却怕害了他。
徐承风道:“我路上耽误这些日,估计父亲的计谋已经成功了,其实南楚国太子放了出去不过是个诱饵罢了。吕建军加油添醋的跟皇上说父亲通敌卖国,还在军中生事,险些坏了父亲的大计划,没办法才将他关了。如今计谋成功,不用皇上下旨,吕建军也会被放出来的。奶奶不要担心。”
“哪里能不担心。”老太太长叹了一声,徐家军功赫赫,功力还有贵妃,如今盛宠已经是泼天的了。可她总担心,月满则亏……
见阮筠婷看着酱菜发呆,老太太笑道:“婷儿,你想什么呢?”
阮筠婷回过神来,笑道,“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那时候邻人家里老鼠多,就养了一只大花猫,那花猫捕鼠颇有成效,就算不留神摔破个碗,主人也只轻叱两句拍打两下罢了。可终于有一日,老鼠被抓光了,花猫没了吃食偷了邻人挂在窗前的肉,就被邻人抓了来挂在树上勒死了。”(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