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罗诗敏迎面小跑步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君召英和君兰舟。
罗诗敏一把抓住阮筠婷的双手,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会这样的呢,你又没错,皇上怎能如此重罚你,你怎么样,还好吧?”
“我没事,你别哭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阮筠婷心下感动的紧,抬起手转了一圈,身上还是酸痛。
“哎,怎么会没事。那么多的奏折。”罗诗敏用袖子沾沾眼泪。
君召英道:“要么今日散学我与你一同去,我帮你。”
君兰舟摇摇头:“英爷,皇上的旨意是让阮姑娘去,您就算去了也进不去审奏院的大门。”君召英平时也不笨,怎么遇到阮姑娘的事就变傻了。
君召英无奈的皱眉,他现在真的想不出别的法子了能帮她了“兰舟,你最聪明,你说阮妹妹该如何是好?”
君兰舟望着阮筠婷,只问:“昨日搬了多少奏折。”
“五车。”
“每日若是至少五车,你身上定然酸痛不已了。”
“是啊,不过总算是保住小命。”
阮筠婷拉着罗诗敏往前走去,君召英和君兰舟也紧随其后。
“你倒是乐观”君兰舟微笑,道:“我识得一人,医术卓绝,兴许能问他要一些止疼的方子,不过我想你不需要。”
“哦?”阮筠婷好奇的看着他“为何不需要?”
“因为这人住在你府中啊。他会帮你。”
住在她府中?那不是……
“你是说水叔叔?”
君兰舟点头。
阮筠婷好奇的看着他:“你如何识得水叔叔?”
“机缘巧合吧。”
明显君兰舟不想多言,阮筠婷自然也配合的不问,只道:“我是得了止疼的方子,不过也没那么快见效。其实无碍的,现如今世家小姐大多养在深闺,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走两步路都要气喘吁吁,就比如我在府里,高兴了想帮丫头们打扫院落都要被紧张兮兮的请回来,想锻炼体魄很是困难,我啊,就只当去审奏院是一种锻炼了。”
罗诗敏听的辛酸,却又被阮筠婷轻松的语气逗笑“你啊,怎么能如此想得开。”
阮筠婷很不雅的耸肩“瞧着吧,一年之后说不定我就成了个大力士,连四小爷都未必是我的对手了。”
君召英见她粉面桃腮的样子,心下怜惜,小声嘟囔道:“我现在就不是你的对手。”
这话他们四人都听得见,阮筠婷当然知道君召英对她存了心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沉默不语。罗诗敏看了看君召英,又瞧瞧阮筠婷,最后也不好多言。
整日的课程还是如往常那般。因为少了那些姑娘们没事便来套近乎,她不用应付人情,闲暇时间更多,看书的时间也多了。
所谓患难见真情,如今她从高出跌落谷底,她总算看清了谁才是最值得深交的人。阮筠岚、罗诗敏、君召英和君兰舟自然不必说。徐承风更每日来询问她身上是不是疼的厉害,韩肃见了她也满眼怜惜,连给她银票的时候眼神都是愧疚的,好似他没有成功的给她求情,是犯了多大的错误。由于散学后少了去竹园的时间,她与萧北舒之间少了交谈时间,交流曲谱都是用“简谱”的方式记录了给对方看。
如此,近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严冬到来,阮筠婷也渐渐习惯了“体力活”可以不用靠吃药来减轻疼痛。许是因为〖运〗动的多,她个头窜高了一大截,又与阮筠岚一样高了,用现代的计量方法,阮筠婷觉得自己应该有一米〖六〗四左右。身上的线条漂亮了许多,脱离了孩童式的清瘦,变的有了曲线,胸部也开始隆起,碰到就会疼。
“姑娘,今儿个审奏院的事还顺利吗?”红豆用木勺为阮筠婷甜热水。
阮筠婷舒服的靠着木桶壁,她现在回府就会立即沐浴,洗掉身上的汗味。
“有什么不顺利的?反正不会有人为难我,只不过雪地不怎么好走。”
“还有九个月了,姑娘要坚持。对了,明日三太太生辰,咱们预备什么礼物送去?”
“我想想。”阮筠婷应了一声,刚要起身,眉头皱了一下,被热气氤氲的粉颊带了些忍痛之色。
“姑娘,怎么了?”
阮筠婷又坐回浴桶,手捂着腹部,小腹坠着疼,她毕竟三世为人,哪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道:“红豆,去请韩妈妈进来。”红豆以为阮筠婷哪里不舒服,忙急匆匆出去了。
韩斌家的进来不多时,又喜笑颜开的出来,轻声吩咐红豆预备了经带,自个儿则是去回老太太。
红豆和婵娟这才知道,原来姑娘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