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被温暖的怀抱取代,强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鼻子碰到那人在夜风下微凉的衣料,有一股淡淡的竹叶清香和茶香,而被他手臂搂住的肩膀和上臂,则疼的她险些落泪。
“没事吧?”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阮筠婷踉跄退后靠在门上,抬起头,双眸盈满水雾,偏强忍着不落泪,坚强的笑道:“萧先生,多谢。”
她累的精神恍惚,当真不知萧北舒是何时到的。但周围几人看的清楚。
阮筠岚上前扶住阮筠婷手臂:“姐姐,我送你回去。”
谁知刚一碰她,阮筠婷的泪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下来,她终于忍不住,疼的呲牙咧嘴的抽噎“别,别碰我,好疼。”双臂自然耷拉着来回摆动,但是一点力气都不敢使了。
阮筠岚吓的脸都白了“姐姐,你怎么样?”
周围三房的哥儿姐儿们,还有徐雪琦和徐向晚也是为上前来。
徐承风到了跟前,一把将阮筠婷抱了起来,先是吩咐下人去备马车,才道“你是平日里动作少,今日突然做了体力活,身子受不住了,现在可是酸疼的很?”
阮筠婷挣吧两下,可也实在无力挣开,动一下身上疼都的她抓心挠肝,在一想她倒霉的前世和不走运的今生,委屈更如同催化剂一般,让她泪水连连。
徐承风看的心生怜惜,不免放柔声音:“好了好了,我从前被爹爹逼着练功,常常疼的半夜哭,可你瞧我现在不是也没事么,我知道几种按摩的手法,回头告诉你屋里的人,让他们给你捏一捏就好了。”
“六爷,马车来了。”
徐承风点头,将阮筠婷放上了马车。阮筠婷几乎站不稳,到了马车上直接侧躺下,仍旧疼的落泪。
阮筠岚与徐承风道谢:“我先送姐姐回去。”
“我与你一同去。”徐承风追上。
“我也去。”徐凝敏和徐凝慧异口同声。
几人跟着马车,一路往静思园去了。
徐凝霞撇了撇嘴,讽刺道:“丢了家里的人还抹得开脸来装可怜,真踢踏羞惭。”
徐凝芳笑着到了萧北舒跟前:“萧先生。”
萧北舒回过神,嗯了一声,快步往松龄堂去见老太太了。
徐凝芳被晾在原地,看着静思园的方向,目光有些阴毒。
※※※
裕王府。
书〖房〗中,裕王爷正负手站在书柜边,望着墙上的一副美人图。画中女子身着牙白宫装,头戴着昭示身份的金凤大簪,身姿婀娜,风流华贵,一长鹅蛋脸上笑容清浅,潋滟桃huā眼似能勾人魂魄,堪称绝色。
裕王爷的眼神有些痴迷,还有些回味。看着那女子拿着一枝梅huā的盈盈素手,他仿佛闻到了梅huā的冷香,想起作画之时女子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父王,父王!”
静谧的气氛被突然而来的叫喊声打破,裕王爷蹙眉转过身,正见无门被推开,韩肃快步走了进来。
“什么事,急匆匆的。”
韩肃气喘吁吁进了屋,第一眼先是看到墙上那幅画像,那画像裕王爷珍藏了你,自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存在,画上的女子是他的母妃,只不过画的不是很像。
“父王我才刚得的信儿,筠婷被罚到审奏院去搬奏折了。她一个姑娘家的,平日里娇生惯养,如何做得了这等苦活?父王,您与我皇伯伯说说,免了她受罪吧。”
见儿子这样着急,裕王爷有些好笑的道:“筠婷、筠婷,你整日三句话不离阮筠婷,她不过一个小小女子,何须如此为她忧心。文渊,你不要忘了就算你再喜欢她,你的婚事也是要皇上做主的,况且她如今惹了吕家,与她过多牵扯只会打破咱们一直以来维持的中立立场。”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还有一年的时间,每日都要那样辛苦,她怎么受的住?况且吕文山的脾气秉性皇上也并非不知……”
“你一向冷静,怎们偏固执起来了。吕文山的性子皇上知晓与否有何区别?皇上在乎的是朝堂大事!为了平息吕家的怒气,牺牲一个阮筠婷又何妨?再说皇上对她已经是手下留情。这时候你若去求情,怕是还要给阮筠婷多加一条勾搭爷们的罪名。勾搭了吕文山,可以这般了事,可若是你皇伯伯知道她勾搭你,还让你为她忙东忙西,哼,你自己看着吧。”
裕王爷的话直戳在韩肃心中,难道他就只能看着阮筠婷受罪,什么都帮不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