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宁秋去见林远之,雨竹只觉得提不起精神,她深知在封建社会里统治者对造反这类事情的凌厉打击,连虚无缥缈的 都会牵扯到那么多人无辜枉死,更别提宁秋和吕浩然这种真的付诸实际的,严酷的律法不会因为他们只是为了活命或者是地方官员救灾不力就放过他们。
雨竹心中很是同情他们,但她又十分清醒的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去求爹爹放过他们什么的,否则一旦事发林远之也就会和乱党牵扯上关系,那后果绝不是自己愿意承受的。也许自己刚才可以强势一些让她离开,好死不如赖活着,吕浩然的科举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但是她心里深处还是期待林远之能够抓全这次的祸首,完美的解决这次青州之乱。
所以,没有真心拦住你,原谅我这么自私,宁秋。
雨竹静静的躺在床上,将被子蒙过头顶,听着刘妈妈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里自嘲道:罗雨竹,你重活一辈子还是一样的冷心冷情呢。
熬过崔氏规定的午睡,雨竹便急急的起床,吩咐人去打听宁秋的情况,这一点都不难打听,因为现在大街上到处都在传这次鼓动民众造反的祸首又抓到一个,还是个年轻的女子。
雨竹叹了口气,感叹着宁秋的勇气,她真的都抗在自己身上了,只是不知道瞒不瞒得过,毕竟当时见过吕浩然的人不少。那个吕浩然会怎么做呢,如果真的就顺水推舟让宁秋为她脱罪,自己安心的去科举那就真的是个渣了。
她捂着额头转了半天,忽然想起宁秋托付给她的一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宁秋居然这般相信她,只是第一次见面就拜托她照顾一个人,是住在宁秋隔壁的一个孤寡老人,年纪大了又多病多灾的,一直是宁秋照顾她,这次王阿婆染上了时疫,也是宁秋每天不怕传染坚持给她送药,这才活了下来。宁秋担心自己不在了,王阿婆又要无人照顾了,所以在踏出房门前求雨竹照顾她,还说什么王阿婆针线活儿很好,可以靠教针线吃饭。
雨竹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只是养个人而已哪里需要让一个老人非做针线才有饭吃,而且她女红能有多好,还能比得上自己的师傅——宫里针线房里待过的田妈妈?只是希望让那个勇敢的女孩子能安心一点。
右手缓缓抚摸着左手透着健康粉红色的指甲,吩咐道:“赶紧找个人去荷花巷接个人来,就是自左边数第二间,门前没有台阶的,告诉去的人,对人家老婆婆客气些,跟她说是宁秋姑娘的嘱咐。”
“是”翠微答应着下去了。
待到王阿婆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因为老人家年纪大了又刚刚大病一场虚弱的很,小厮们也不敢把车驾的太快,这可是三小姐亲自嘱咐要“客气些”的,可不能颠坏了。
王阿婆生的有些黑,脸色不是很好,穿着一件粗布蓝褂子和黑色裤子,雨竹自从穿过来每日里见得都是些富贵景象,宅子里连下人都穿金戴银的,哪里见过这般穿着,心里感叹了一下古代贫苦人民似乎过得比现代穷人还差,毕竟古代可没有低保什么的,不由多看了两眼。王阿婆见了雨竹显得有些局促,扯了扯衣服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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