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延箍着璃苼的手愈加地紧,亲吻也变得粗暴起来,片刻后,深情的允吸已变成了暴力地撕咬。
烈延狠命地咬破了璃苼的唇,顿时,一股血腥和潭水一同灌入了璃苼的口中,他愤怒地看向烈延,却发现,此时的他已经变了一个样子,嘴角的邪笑还在,可眼中的深情和温柔已然消失,剩下的全是仇恨、不解和不耻。
没待璃苼反应过来,只听“嗖”地一下,那烈延便已将璃苼拽出了水面。
若影潭边,风欲止,可一种奇怪微妙的感觉却在蔓延着,似暴风雨来临前般,让人心里直发憷。
两人就这样湿漉漉对视着。
璃苼怒道:“你说的沫儿是谁?”其实,此时璃苼的心中已经大概有了一个答案,虽然这是个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答案,但结合着这个男人做出的这些行为来看,似乎这是一个唯一的答案。
烈延不屑地看着他,眼中全是仇恨和冰冷:“怎么,看你的神情,你认识?”
此时的烈延,嘴角微翘,但那唇边的邪笑已经渐渐冷却,眸子中满是寒意。
虽面无表情,但他的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怒火,是的,他想起了,那个女人,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自己为了他背弃所有的那个女人,自然不会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只是这少年和她的眉目是如此地相似,就连神情也像到了极致,以致于烈延总是会情不自禁地认为他,便是她。
烈延缓缓地走到潭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朝水中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只是那笑中竟带着些许凄凉,还真是多亏那少年了,不是他,此时的自己,恐怕还在寻找体内那可笑的“邪灵”吧?
“你是谁?”不待烈延回过神来,那璃苼突然出人意料地足尖一点,一个猛扑直上,闪电般地奔到了他的面前,单手直接掐向烈延的脖子。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跟沫——璃沫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啊,让我想想,嗯,你们是如此地相像——你必定就是那见不得人的孽种吧”烈延口中缓缓地吐出这几句话,但心里却如同被刀割一样,揪心地难受。
此话一出,璃苼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大声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烈延继续冷冷地说道:“我想,答案恐怕你早就知道了,至于我是谁,当然便是那个人皆可夫,背叛爱人的贱人的……”
“我不准你亵渎我的母后”璃苼怒吼道。
母后?
听到这个词,烈延微微地一怔,心中生出一股寒意,许久后,他发出一声冷笑,她,果然还是背叛了我还生出了一个这样的儿子“既然她是你的母后,那她欠下的债就该由你来还”烈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便朝着璃苼纵身而上。
与此同时,离狼族洞穴口,不远的林子里,气急败坏的尹诺,正呆在原地一筹莫展,他循着亦佐气味出来,可追踪到了这里,她的气味竟然在这里消失了。
消失了?
尹诺眉头紧皱,亦佐是跟着烈延一起出来的,眼下的突然消失意味着什么?该死亦佐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定不会饶了那烈延尹诺一脸的焦急和愤怒,止不住地在原地走来走去,思索着办法,可眼下,他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追查,所以,这越是着急,便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听“嘎嘎”几声响,尹诺抬头一看,便发现天空中飞过了两只大鸟,其中的一只上面……好像还坐了一个人。
尹诺微微蹙眉,这瑛华山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生灵?
鸟族?不曾有过吧。
随后,他转念一想,那大鸟身上坐着的人——不会是佐儿吧?
难道是它们带走了亦佐?
尹诺心一急,也没去细想什么时候亦佐会有这样的一头红发,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些外族,既然不属于瑛华山,那出现在这里,便必定有什么事情。
他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于是带着一种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情,立刻便紧追了上去。
就在尹诺刚走不久,紧跟着出来的羌我也到了洞穴口,可出洞后,却并没见到尹诺的身影,向守门的士兵一问,才知道尹诺一出洞后,便朝林子里奔了去。
羌我眉头一皱,暗道:这个殿下,也太冲动了,瑛华山这么大,他是要往哪里去找?这样盲目地寻找怎会有用?
正当他准备也进入林子去的时候,这时,一个士兵从洞穴里进来,惊慌失措地对羌我说道:“将军西门……西门受到偷袭”
偷袭?
羌我心中一惊,但脸上却写满了镇定,直问道:“说清楚,受到谁的偷袭?”
那士兵说道:“虎族!黑脊虎”
羌我心里一沉,立刻说道:“走”,便火速地朝洞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