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听得出叶梓欣是在试探,可是云长生并不怕叶梓欣知道他的底细。虽然终于达到目的见到内地的修行者,好奇兴奋之余,虽有警惕之心,可骨子里的傲气却未曾减弱半分。所以叶梓欣一问,他立刻就答道:“家师一阳子,茅山门下。”
“茅山道士?”叶梓欣心里说了一句,眼神不觉有些飘。
话说,这茅山道士可是各种鬼故事里传得神了的人物。可之前她和宋琪拜访各地奇门中人,却没有见到过茅山派的奇人。原本,她还以为那些故事有些虚,但没想到现在这个从台湾来的云长生居然自称茅山门下。
她心里琢磨着,答云长生的话时就慢了半拍,看云长生皱眉盯着她,叶梓欣只能笑笑,“我勉强算是青城派吧!”只能算是勉强,虽然修习了宋琪教她的功法,可是没有拜师,怎么也不好自认是青城派入门弟子。
她这样说,云长生却是皱起眉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姑娘怎么会说勉强算是呢?莫非姑娘是想说你不过是外围弟子?”
外围弟子?还内门弟子呢?难道茅山派弟子很多吗?明明同她说过,道法式微,现在如他们这样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可怎么看这少年的神情竟好像……
叶梓欣笑笑,没有答云长生的问题,只是平声问道:“刚才云先生自认是你对那株古银杏做了手脚,还请问云先生为什么这样做?”
问这话的时候,叶梓欣盯着云长生。难掩警惕之意。这云长生如果真是看出那株古银杏是阵眼,而故意为之,就是敌人了。虽然看起来这云长生的道行不高,可他背后却不知是站着什么人。
“我为什么那么做。难道姑娘竟然看不出?”古旧的称呼,可云长生却叫得极为自然,“只是我没想到。费了些工夫,引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女的……”
叶梓欣挑起眉,“云先生是说,你害那株古银杏,目的就是为了引出我?”不,不是为了引出她,而是任何一个在青城山范围内的奇门中人。
如果青城山里仍有道修。自然会觉察出古银杏的变化将会影响青城的风水,不管是何门何派,这时候都会出手救治这株古银杏的。
心中紧张,叶梓欣面上却仍带着微笑,“如今见着人了。云先生又意欲何为?”
云长生扬起眉来,“我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个女的——这倒有些不好办了!若我真对你动手,传出去未免有些丢人……”顿了顿,他沉声道:“不如,你就直接认输,奉我们茅山派为尊,以后事事以我派为重,听众调遣,这样。大家也免伤和气。”
叶梓欣听得发愣。这算什么?闯山?踢馆?她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现在居然还真见着活生生的了……
“云先生,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不会是还要来争做什么武林盟主之类的吧?”真的是疑惑了,不仅仅是因为云长生的妄想,还为他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狂傲。
“难道云先生真以为单凭你一人之力就能征服中原……”叶梓欣声音一顿,差点咬到舌头。被这云长生闹的。她也直接说什么中原了——真的好像武侠小说。
“自然不只我一个!不过,”云长生扬声大笑,“你若想见其他人,就得先过了我这一关了!”
叶梓欣目光微闪,并不同他争辩,只道:“既是如此,容我仔细想想……”说罢,自去树下石桌前打坐,看似静坐沉吟,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着宋琪此刻到了何处。
云长生也不催促,立于一旁,只是默然看着叶梓欣。反倒是古真人,在旁看得发急。适才二人说话并未刻意回避,也是隐约听到些,虽然并不完全知了,但却知道这云长生果然是来找茬的。
当年宋琪初上山尚年幼,古真人却已入道门多年。只是他自知资质浅薄,虽然知道在天师洞附近山中居住的无名道长是位奇人,却不敢冒然惊扰。那时候,倒是宋琪偶尔到天师洞闲逛,与古真人颇有交道。多年后,无名道长仙逝,而宋琪也离了青城迁居山下小镇,这才少了来往。
现在一听这云长生是来找麻烦的,古真人就有些急了。眼见叶梓欣和云长生一坐一立,都不作声,他就借机转了出去,唤过一个火工道士,悄声道:“快打电话叫那些警察来……”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身后已传来一声低笑:“真人以为那些警察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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