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话说得旁边几人一头雾水,不住打量叶梓欣。
叶梓欣也不理会他们,待人拿来绳子,就系住了腰,拿着另一头用力一掷,自离地最近的树枝上投了过去,又拉下来。
其实,这一个月拜访宋琪的朋友,她也没少获益,现在就是让她空手爬上这根树,她也有自信能够做到。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样做,未免太骇人了,所以还要借助绳子。
手脚攀在树上,叶梓欣身若灵猿,轻盈灵敏,竟是几下就爬上了那根树桠,站在树上,又抛出绳子,依着原样,再往上攀爬,如此几次,已经在三十米开外。
“这位女施主的身手不错,看来的确是有真本事的。”古真人赞了一句,看着宋琪的目光颇有深意。
一直缩在后面的许文成有些不甘,只是嘀咕:“不过是武术社的花拳绣腿……”
宋琪白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从前他或吓或踩,无非是因叶梓欣还有些在意此人,可现在这男人在叶梓欣心里,不过是不相干的人,尤如蝼蚁般存在,哪里还值得他理会。
叶梓欣爬上了树,细细看过,就明白了这棵古银杏为什么会突然黄了大片叶子。也难怪只有这一片叶子发黄了,下面根干虽然没有毛病,可是有人却在这边的大树枝上动了手脚,以至于这片树叶吸取不到养分而发黄发枯。
俯下身,向下面的人挥了挥手,叶梓欣动作麻利地取了那罪证,这才又照原样爬下树去。
她一下树,张鹤年就冷笑道:“爬了这么次树,叶专家就找出病因了?”
叶梓欣虽然听出他的嘲讽之意,却仍笑道:“正是,病因就在我手里。”笑着摊开手,在她白晳的手掌上放着的却是一块带有铁锈的铁片。
“这是……”张鹤年挑眉,“你拿块铁片就算找到病因了?专家出手,果然不凡!”
叶梓欣一笑,只是看着张成刚道:“张科长,这块铁片就插在叶子枯黄的树桠上,是有人用铁片截断了枝干的脉络,使上面的叶子吸取不到养分,这才会变黄的。”
“就这么简单?”张成刚眨了眨眼,虽然觉得叶梓欣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谁会这么无聊,做这种事呢?还有这爬上那么高的树,可不容易啊!”
他在这儿沉吟,古真人已经道:“如果是这样,那叫人砍去那根枝桠,就可以了吧?”
“不用砍掉的,现在铁片已经拿开,只要再多加营养,这株古树自己就会复原……古真人,回头我会送来营养液。”
张成刚插话:“营养液我会叫人送过来的。”
叶梓欣笑笑,没有说话。古真人却立刻道:“多谢叶施主成全……”别人没有意会出来,可是这知道宋琪本事的道士却知道想来叶梓欣的营养液也是不凡的。
眼见张成刚和古真人都已经定论了,张鹤年又气又恼,却不好发作,只能招呼了一声许文成,转身就走。
许文成看看叶梓欣,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叶梓欣只是和宋琪低语,甚至没有觉察出他的注视,他的目光就黯了下去。
面色灰败,他嚅嗫着,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垂头丧气地走开。
不是还对叶梓欣报有感情,而是男人就是这么怪,他可以抛弃女人,女人可以恨他、怨他,可是却不该是这样已经完全忘记他,全不在意了的。
没有觉察到许文成的离开,直到宋琪说“许文成走了”,叶梓欣才“啊”了一声,可也只是“啊”了一声,再无其他。
请众人去观内静室用茶,古真人借着张成刚正和万一诚说话的机会,悄声同宋琪道:“宋小友,这事儿是不是有些不对?”
看宋琪但笑不语,他就又道:“你不用瞒我,虽然老道修为不够,不足以一窥天机,却也知道今日之事必有不妥,要不然宋小友也不会出现在天师洞了。”
宋琪便不再掩饰,只问:“在古树发病之前,观中可有什么奇怪的人或事?不瞒真人,这株古银杏,是风水树,于我青城一脉风水大有干系。若这根树就此死了,那青城半山灵脉都要受损。”
面色大变,古真人想了很久,才突然轻“咦”了一声:“我倒是突然记起一个月前,倒真是来了个奇怪的年轻人,当时他一直要见我,可见我之后却又一脸不屑,又说什么现在青城也末落了之类的话……那时候我不曾放在心上,只当是个年轻气盛的,就放他走了。但现在想,那天夜里观中好像有些动静,虽然没见到什么人,但许是那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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