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屁孩蹂躏打倒,可能心里上也会充满了沮丧感和失败感,整个人的气势会完全掉落下去。
此刻的张铁躺在地上,脑子里想的却不是这些问题,而是刚刚那小屁孩的那一脚,在回过神来以后,张铁觉得刚刚那一下自己不应该用手抱住头去防住那一脚,而是应该采用阿诺说的另外一种方法,用自己身体上最耐打击的肩背部位去主动“迎接”这一脚,那样的结果会更好一些,对自己的损伤也会更小,在遇到一些无法躲避的攻击的时候,一个是被动的躲和防,一个是主动的挨和迎,心里一念之间的选择,高下立判。不过躲避和防御是人的本能,要想在生死之间用冷静的大脑战胜这种本能,不经过千锤百炼是根本不可能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铁慢慢挣扎着,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小屁孩的这几下应该又让黑铁之堡内的铁胎果的成熟进度条往前前进了一小点吧,哈,真是期待啊,就让这些小屁孩的打击来得更猛一些吧!给哥哥我打工,哥哥可不发给你工钱啊,只要别说哥哥我虐待童工就行了,哈……哈……
对待同一件事情,不同的视角会带来完全不同的感受,不同的感受带来不同的态度,不同的态度带来不同的结果,这些不同的结果一个又一个累积起来以后,就是每个人不同的命运。此刻的张铁不知道这些道理,但对待此刻大多数人都畏之怕之的打击,因为那颗小树的缘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用一个超脱了所有人的视角和感受在面对着同样的一件事情。
张铁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慢慢开始在这个看似苦活累活不是人干的活中找到了乐趣,这种乐趣,就像在沙漠的苦海中找到了传说中的不老圣泉一样,不仅没有让他消极和沮丧起来,反而让他充满了活力。
一边恢复着着体力,一边慢悠悠爬起来的张铁在那个小屁孩和玛丽惊愕的眼中,又慢慢扭动了一下脖子和身体,适应了一下,又对着那个小屁孩勾了勾手指。
“卡满,卑鄙!”
……
几分钟后,张铁再次被打倒,然后他又再次乐观和满不在乎的站了起来……
“卡满,卑鄙!”
……
“卡满,卑鄙!”
……
在场外,看着那个一次次不断被打倒,但又一次次满不在乎站起来,似乎嫌被打得不过瘾一样,身为挨揍的一方却在不断挑衅着别人的张铁,玛丽看向张铁的眼中,已经多了一丝连她都不明白的恐惧,张铁的那个头套,正在玛丽的眼中变得越来越狰狞和强大起来。
……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当张铁从地上再次挣扎着要爬起的时候,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一样酸痛无比,整个人身上两百多块骨头完全像散了架一样的他最后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站起来了,于是张铁只好坐在地上喘着气。
满身的汗水不仅让身上的衣服完全黏在了皮肤上,头上的汗液更是浸到了眼睛里,让眼睛充满了一种火辣的模糊感,张铁试着解开现在感觉简直要把他的脖子压弯的这个该死的头套擦擦汗,但徒劳无功的在头上抓了两把后,却没抓到系在脑后的细绳,然后张铁发现自己连抬手都困难了起来。
一瓶水咕噜噜的滚到了自己脚边,张铁勉强睁着眼看过去,就看到那个小屁孩此刻也累得瘫坐在了地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毫无生气的贴在脑袋上,正拿着一瓶水大口的喝着,看着自己的目光,已经收起了高高在上的轻视,而是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玛丽这个死女人正蹲在那个小屁孩身后帮小屁孩做着恢复性的按摩。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张铁也没客气,抓过滚到自己脚下的玻璃瓶,打开瓶子,正要喝一口,发现脸上还戴着头罩,嘴那里只有几排气孔,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此刻已经虚弱得连头罩都没解开的张铁又酷酷的把水瓶盖上。
两个互相喘着粗气的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瞪着,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屁孩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跩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贝内塔,安德鲁.贝内塔,下一次我一定把你揍得爬不起了,一定要让你给玛丽道歉才算完!”
懒得与这样的小屁孩斗嘴,张铁只说了一句,“后天我在这里等着你……”
小屁孩和玛丽出了房间,看着玛丽的背影,张铁忍不住又调戏了一句,“玛丽姐姐,记住我们今生的约定哟!”
玛丽的背影晃了晃,却是想要摔倒的样子……
自己一句话有这么大威力吗?张铁有些奇怪的抓了抓脑袋,却发现触手是一层厚厚的皮革,妈的,这么难解开的头罩,谁发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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