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贺来说,最让他伤心的只怕还是爷爷的那些话。
人最伤感的是什么?就是自己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好,而那个人熟视无睹不说,还反过来说自己的不是!如今邓鸣贺遇到的就是这样的状况,怪不得邓鸣贺眼下脸色这么差了。
“你少讲两句,事情都过去了,过去了就算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这都过了吃饭的点了,吃饭去!”爷爷看邓鸣贺神色不对,也知道邓鸣贺是心里难受,忙打圆场。
一家子这才顺着爷爷的目光看向邓鸣贺,李贵旺也反应过来:“屋里没做饭,大家在山庄吃一顿吧。”
这时候不会有人提出异议来,一众人等于是又去山庄吃饭。
饭后邓鸣贺和小小回房,一进门就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半天不动窝。小小看得心疼,趴在一边劝道:“你别伤心,你还有我呢。”
“嗯。”邓鸣贺闷闷地答应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过来握住了小小的手。
十指交缠间,仿佛两个人的心连接起来了一般,小小能够感觉到邓鸣贺的郁闷,邓鸣贺能体会到小小的担忧。
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邓鸣贺翻过身来,将头枕在了小小的胸腹之上,听着小小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这一刻,这里便是心乡。
尽管枕着小小的半个酥胸,那高耸的美好触手可及,可邓鸣贺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躺着,小小疼惜地伸手去抚摸邓鸣贺的脸颊,缓慢地,细腻地,一遍又一遍,带着爱怜和疼惜。
这一刻邓鸣贺就像是受伤了的野兽,躺在小小的身边,枕着她的胸腹,就像找到了妈妈的孩子一般,那样地无助而依赖。
还是刘春梅担心邓鸣贺,见小两口上去好半天不下来,忙上楼来敲门,这才把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的邓鸣贺两口子给惊醒过来。
起身去开门,果果立刻伸手来邀宠,小小接了过来,这小家伙看着后面床上刚起来的邓鸣贺嚷嚷:“爸爸!爸爸!”
邓鸣贺的眼神看向果果,渐渐变得又重新有了活力,过来抱起了果果在脸上亲了一口:“果果,爸爸在这里呢!果果想爸爸了是不是呀?”
小小看着邓鸣贺沉溺在父子亲情中,重新又恢复过来,总算是放下心来,回身叫刘春梅下楼:“妈,我们先下去。鸣贺,一会儿你给果果喂完了牛奶就抱他下来啊!”
“哎,好的。”邓鸣贺答应着,这边厢小小和刘春梅下了楼。
到了楼下刘春梅关心地问:“怎么样?好多了吧?”
“嗯,上去就不说话,在床上躺了好久。估计心里是很难受的。”小小点点头。
“你爸也真是的,过去了就算了的嘛,怎么还是唠唠叨叨的,这不,让鸣贺伤心了!”刘春梅忍不住地埋怨。
“这件事情不能怪我爸,要怪也要怪邓鸣宇,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杀人,这下好了,把自己害进监狱去了,还差点把我们一家子也弄进了监狱去!幸好是邓鸣贺去报了警,不然还不一定出什么事情呢!”小小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你讲得没有错,可今天他爷爷这个态度不对,气到了鸣贺了。哪里有这样偏心眼的爷爷,从来不知道关心一下邓鸣贺,反倒是对那个不成器地关心地很!”刘春梅也叹气。
“好了别说了,一会儿鸣贺该下来了。”小小看了看楼上提醒道。
刘春梅于是住嘴。
或许是为了弥补中午自己说话重了的意思,晚上李贵旺做了一桌子好菜,拿出了泡了各种补药的药酒来叫邓鸣贺喝酒,邓鸣贺答应了,爷儿俩并着严老爷子和爷爷,四个男人倒上了酒,慢慢地抿着,小火锅咕嘟着,香气四溢,李贵旺端着酒杯频频跟邓鸣贺喝:“鸣贺啊,来,咱们爷儿俩喝一口!”
邓鸣贺来者不拒,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好,喝一口。”严老爷子也举起了杯子,几个汉子端着酒杯都喝了一口,餐厅中言笑晏晏,觥筹交错之间,似乎是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邓鸣贺吃了一筷子菜,却突然双手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一脸认真地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这次邓鸣宇的事情给大家带来了麻烦,是我的不是,我在这里给几位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