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者真要去救的话,必定得深入苍远国,这得冒多大的危险?就算左左拉巫愿意,只怕莫干部落也没人会赞同吧,这段时间他已经非常深刻的知道了巫女对于这个部落的重要性。
“裴画,没什么要问的了?”
原本还有很多,(书书屋最快更新)可在得知了外公的事后,那些事他都不敢兴趣了,木着表情摇头,袖中的手掌已满是鲜血他却毫无所觉。
左左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裴画想求的是什么她清楚,可就算他真开了这个口,她也未必会答应,除非……他外公有让她去救的价值。
可这个年代的臣子应该都有不侍二主的观念吧,就算她救出来了,那人也是大才,不能为她所用也无用不是?老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只会更古板,更固执。
这时候,孔其却说话了,“我走不出莫府了是不是。”
“很有自知之明。”左左赞赏。
就算心知是这个答案,可真的听到了,心中还是一紧,孔其轻吁了一口长气,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不知能不能让我死得瞑目。”
“你可以问,我不保证一定答。”
孔其点头,“你是这莫府真正的主子吗?还是说……你只是明面上的,真正的主子另有其人?”
“是也不是。”
一个说了等于没说的答案并没有让孔其失望,继续问,“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们仔细查过,可你们却像是五年前突然从天上掉落下来的一般,在出现孟甘城之前,你们从来没有在这世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们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在一个你们并不知道的地方。”
原来如此,孔其了然,“你们在孟甘城立足。所为何来?”
“最后一个问题?”
“是,最后一个问题,希望这个问题你能回答我,而不是敷衍。”
左左笑。“要不是你知道的有点多,我会留你性命的。”
“我会当这是夸奖。”
“我确实是在夸奖。”左左接住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毛,狠狠蹂躏了几把,直把那一身柔软的毛都弄得蓬松才罢手。
“孟甘城是个好地方,最重要的是——它无主,只要无主,就大有作为。莫府要真是想做些什么这孟甘城没人拦得住,不知道这个解释你满不满意?”
“你们只是想拿下孟甘城?可小小一个孟甘城能干什么?四面受困,皆不可能发展,且被四国虎视耽耽,以现在的局势,这孟甘城只对四国有用,显然你们并不是这四国之人。”
“对别人来说也许是,对我莫府来说……不尽然。”
看他还想问。左左微笑着摇头,“就到此为止了,褚意。”
褚意推门进来。沉默着行礼。
“潜入的所有人,全部送上路,这个拿去,一人一滴就足够。”
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决定了所有人都没有生还的可能,褚意惊于这个向来温和的巫女此时的狠辣,而孔其在吃惊过后,却信了她先前所说的话,有着这样的魄力,不管这人只是明面上的主子还是如何。有这样的人带领,要实现那些确实有可能。
可惜,他看不到了,孔其笑得模糊,好在他早就将妻儿安顿好,留下了足够的金银。就算没了他,他们也能活得很好,只是,还是遗憾啊!
“褚意?”
“啊?!是。”上前接过塞着木塞的葫芦状瓶子,深深的看了左左拉巫一眼,褚意带着孔其离开,他曾经非常担心巫女走出深山后会适应不了外面的世界,现在看来,她比任何人都适应得好,都更理解外界的弱肉强食,有这样的巫女,他不担心莫干部落以后的路将走向何方。
褚意和孔其一走,屋内就沉默下来,北方反常的没有进来安慰犯下杀孽的人,左左想成长,他不能拦着,只需陪着就好。
把小吉沽放下地,轻轻踢它让它自己去玩,左左拿出骨甲抚摸了半晌,闭上眼静下心绪,连着问了三卦。
头一次看到巫女占卜,要换在往常,裴画会很有兴趣,但现在,他更关心卦象如何。
把三枚润白的骨甲收在手里把玩,左左看向裴画,“想救你外公一家?”
裴画毫不迟疑的点头,“想。”
“卦为大吉。”左左对上裴画惊喜的眼,“就冲着这点,我救他们。”
裴画除了点头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兴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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