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在巷子里面,路面并不太平整,使得马车摇摇晃晃的。
老车夫故意让马车距离前面的马车远了一些,只是为了给车厢中几人说话的空间。
盏乐低着头,鹌鹑一样的坐在安夜锦的身边,小手紧紧的拽着安夜锦的衣衫,一副等着挨骂的模样。
其实光看他这幅样子,安夜锦就猜到盏乐一定是在情急之下,被司徒亦这狐狸发现了什么事情的端倪,不然不会这般的愧疚,尤其是他连开口都不敢,想来就是一件大事了。
司徒亦坐在车厢里面的时候,姿势总是不端正,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臭无赖,歪歪斜斜的靠在软榻上,他的身材纤长,这样一靠,腿要弯曲,才不会伸出车外去。他这回没有闭眼,只是看着端坐在那里的安夜锦,来回打量,脸上有着和煦的微笑,并不淫|靡,也不讨好,而是一副等待看她慌张模样的欠揍表情。
“你的弱点被你暴露得十分明显。”他终于开口,意有所指的看向盏乐。
刚刚安夜锦毫无遮掩的暴露了自己对盏乐的在乎,这便是她最大的弱点,如若有心人抓住了盏乐,用他来做威胁,安夜锦将会什么都答应。
安夜锦却十分淡然,她抬起头来与司徒亦对视:“就算我不表现出来,他们还能看不出我是一位母亲么?母亲在意自己的儿子,乃是天经地义,我无需隐瞒。”
司徒亦点了点头,抬起手指突然算了起来:“安姑娘,你今年二十岁对不对?盏乐如今五岁,也就是说,你十四岁怀子,十五岁生产,是也不是?”
安夜锦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正确。
她所处的这个时代,成亲的年岁都是在十三岁左右,以至于十四岁怀孕,十五岁生子并不如何稀奇。
“安姑娘当真好身体,生子二月之后,便可以独自驾驶马车回到渝州城来……”
司徒亦还要说什么,安夜锦却有一丝不耐烦的说道:“大人,我深知我在与您有婚约的情况下,与其他男子有了孩子,是对不起您,可是……您不该如此猜忌我,我会与您退亲的,不会赖着您。”
司徒亦这才闭嘴,看着安夜锦,脸色冷了几分,甚至出现了几分狰狞来,他并非是一个没有情绪的男人,也不是任何时候都会保持平静的男人,他现在就是愤怒,表现无疑。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司徒亦才发狠了一般的说道:“是该解除婚约的,休妻也不为过,不然我还真要与你这叛国者扯上关系了,又或者是……天宣阁方禹太子手下的叛徒?”
听到这句话,盏乐手当即就是一抖,头更加的低了,似乎这件事情就是盏乐所担心的。
十分诧异的是,安夜锦没有生气,也没有惊慌,反而冷笑起来,她笑得讥讽,竟然还抬起手来,捂着额头,笑得浑身颤抖。
司徒亦皱眉,不明白安夜锦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心下提防,想着安夜锦说不定会使用她的银针来攻击自己,没想到她只是再次开口:“大人,我的确是叛国者,还曾经是天宣阁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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