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那我就与你论一论治军之道,以及为医之道。”李潋之收敛了刚刚的愤怒,看着安夜锦平静的开口:“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安姑娘,我说的可对?”
安夜锦澄思寂虑,突然笑了起来,这位王爷竟然与自己说起了儒家思想来了。
“医者亦要分人而救,大凶大恶者不救、敌国之军不救、不敬不孝者不救、不忠不义者不救。”
“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小女子可不敢说大人是恶人……”安夜锦低垂着眼眸,回答了一句。
李潋之微怔,随即大笑了起来,伸出手来指着她:“你这恶女子,这般牙尖嘴利,小心惹怒了夫家。”
“大人庙堂之量,不会与小女子计较。”
“哼,现在才给我拍马屁,不嫌晚了吗?”李潋之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没有怒意,完全是心情不错,看了一场好戏的模样。
“大人应当是不会介意的。”安夜锦镇定自若,并不在意,也不害怕。
等了一会,李潋之没出声,安夜锦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李潋之。四目相对不温不火,李潋之微微眯着眼眸,似乎是在观察安夜锦,转而又笑了起来。
“你与司徒亦两个人都十分让我火大……”李潋之在笑,说出来的话却不像那么回事。
安夜锦微微垂眸,不言语,她能够想到李潋之调查了她,但是她不能确定他调查到了多深,若是将她的身份都查出来了,真就是不妙了。
不过,看李潋之此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她是天宣阁的解毒师的事情应该还没有暴露,不然她这样一个叛国者,还是一个可以解夜辰毒的人,当真是不会被他们这样的看守。
思考间,李潋之突然靠近,似乎是要与她说悄悄话,却显得有些亲昵,安夜锦微微后退,警惕的看着她。
“你可还记得司徒亦?”
“大人是什么意思?”安夜锦有些不明白李潋之的意思。
“你与司徒亦,现在是怎样的关系?”
“他是官,我是民。”
“那婚约……”李潋之将音调拉长,故意故弄玄虚。
安夜锦微微转了转眼珠,也没想出个因果来,最会便说:“这个不好定夺,还是个未知数。”
“你可想嫁给他?”李潋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用一种堪比三姑六婆的语调问了她这样一句话。
安夜锦深呼吸,终于了解了李潋之的想法,手指微动,一针扎入手指,脸、耳朵、脖子瞬间变得通红,她一副娇羞的模样,低头不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嫁或不嫁,关你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