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车内一名男子斜靠在那里闭目养神,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虽然懒散,却依旧雍容华贵,根本不似凡夫俗子的出身,他的贵气十分显然,好像生来就是上位者一般。
“小的按您吩咐的做了……”薛安将事情跟男子叙述了一遍,男子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到了后来,干脆大笑出声。
“好一个葬无眼人,好一位聪慧的女子!”
薛安不解,诧异的去问司徒亦:“主子,这安姑娘是否有些过于嚣张了?传闻中安姑娘是一名极为平和的人,今日做事怎得这般乖张?”
“否,她是在用行动告诉我,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她不仅仅是折煞了那店家的面子,还在无形之中暗示我,说我有眼无珠,敢去招惹她……哈哈,她这是在与我宣战呢。”而且他也在同时断定,安夜锦那一日就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只是没有点破而已,还有就是,这个盏乐是她十分在乎的人,不然她是不会因为自己如此小动作,就掀起这样的波澜。她的性子,司徒亦摸清了几分,却有大半让他探不清,摸不准。还真看不出,那般柔弱的女子,却是个刚毅的性格。
司徒亦说完,忍不住啧啧称奇。
薛安则没想明白,这安姑娘在空地上立一座墓碑,其中就蕴含了这么多的意思?她能断定自家主子可以猜出来?
良久他才又对薛安说:“善!大善!如此妙佳人,我竟然生起些许兴趣来,如若了解得多了,不舍休妻,该当如何是好呢?”
“小的愚钝。”薛安有些弄不清自家主子的意思了。
司徒亦睁开眼睛,观察了一番薛安的神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当初是看中了薛安的忠,却是个不够伶俐的,罢了罢了,听话就好,懂事就好。
“回府吧,三日后上任,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呢,今日也只是好奇得紧了才过来的。”司徒亦摆了摆手,重新闭上了眼睛,懒洋洋的,如同一只华贵的猫。
薛安点头应是,吩咐车夫赶路,低调的马车从小巷驶出,直奔知府的府邸。
马车刚走,便有黑衣人从暗处出现,去往了另外一个方向,他的速度极快,一看便知是轻功了得的,司徒亦的车夫却只是瞥了那处一眼,便直接撇嘴不屑的道:“主子,这人可用杀?”
“这人的调查并非针对我,不用去管,以免打草惊蛇。”司徒亦的声音从车中传来,车夫冷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了。
黑衣人离开直接去了花府,到了院落中,便看到花府老爷正在与花月渔说话。
“禀告老爷,给安姑娘下绊子的人乃是新任知府司徒亦。”黑衣人的话音刚落,花府老爷就是眉头一皱。
刚刚还是一副恬静模样的花月渔此时样子懒散的靠着凉亭的柱子冷哼了一声:“怎么,烟国的人也注意到安夜锦了?”
“小的听闻,好像这司徒亦与安姑娘曾经是有婚约的,司徒亦则是有意休妻。”黑衣人如实的回答。
当即,花月渔就“啊?”了一声,思考了一会,才又:“哦——”了一声。
花府老爷坐在了一侧,看着花月渔,开口道:“你如何看。”
“这亲,不能结。”花月渔只是简单的说了这样一句,便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花府老爷点了点头,这才忍不住问她:“你与她说话的时候可有小心一些?她这女子能够避开天宣阁的人,就证明她有些城府,若是被她发现了……”
“她早就发现了!”花月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弄得花府老爷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花月渔却是淡然一笑:“爹爹,这女人不好对付,我在做戏,她竟然就陪着我做戏,几次差点把我绕进去。我看啊,她其实也在思考去处呢,她这个人身份特殊,是该找一处避风港的,我们对她好些,她也许会考虑我们的,至于司徒亦……“花月渔话锋一转,这才说道:“既然他想休妻,我们便顺水推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