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把军中阵亡的抚恤从之前的五贯提升到了二十贯,而且只要作战勇猛能够杀敌就能得到赏赐。提高抚恤解决了士兵们的后顾之忧,二十贯钱足够一个平民之家生活数年。增加赏赐也能使士兵作战勇猛,现在他们的战斗欲望可是空前强烈。
五月十三,已经开始转入夏季,虽然不似三伏天那么炎热,却也让人感到烦闷。一个加上民夫十几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冀州南部直扑司隶,而徐州也有一个六七万人的队伍穿过豫州,向司隶杀来。三个反王兵分两路且同时发兵。
由于老王裁撤了州郡兵,所以他们没受到什么阻击,两日便打到了司隶边界。这些藩郡兵军纪松散,兵过如梳,沿途郡县都被劫掠一空,百姓争相逃难。
“什么?这个混蛋司马伦竟然纵兵烧杀抢掠?他这是找死!”老王瑕疵欲裂,拍着桌子怒吼道。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司马伦发什么神经,来突袭的路上还破坏一番,千余百姓被无辜杀害,数万人流离失所,郡县的府库、官民的财物都被他派兵搜刮干净。
“据我们的人观察,司马伦是想充实军粮,他们的粮道太长,等待运输粮草会拖累他们的行军速度,才沿路抢劫,所以他们才能六日就奔袭到司隶。”陈寓说道。
“朕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丧心病狂之徒!传单都布置好了吗?”老王问道。
“已经在行动了,现在他们军中应该乱了起来。”陈寓在他们发兵之时就开始散发传单,并且散布谣言说赵王齐王此是逆天之举,跟随他将会有大祸。
此时齐赵军的大营里,司马伦正在大发雷霆。
“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竟然还在军中大量散发!你们这些校尉是干什么吃的!”司马伦把一张传单“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冲一干军官吼道。
众军官畏惧司马伦不敢说话,司马冏说道:“赵王息怒,此事定是朝廷所为,意在乱我军心,当务之急是查出散发单子的人。”
“奸细隐藏在士兵和民夫中,想查出来难度很大,而且军中谣言四起,说赵王齐王此是逆天之举,跟随他将会有大祸。好多士兵民夫都暗中逃走,已经达到了七八百人。”刚刚巡视军营的孙秀回来说道。
“这些逃兵抓住了都得杀!咱们得加快速度赶到洛阳,要不然士兵都跑光了还怎么打仗?”司马伦说道。
“天气炎热,士兵们急行数日已是疲惫不堪,若再加快行军速度,就算到了洛阳也会战力大减啊。”前军先锋刘琨说道,他才二十二岁就成为领军之将,不仅是因为他出身名门,更重要的是他年纪轻轻就显出的军事才能,他善于站在士兵的角度考虑问题,他部军士都很信服他。
“朝廷此举定是早就发现了我们的意图,若再拖延致军心涣散,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不赶紧进军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司马伦捻了捻虬髯,然后说道:“刘琨你率领三万前军绕过河内郡,从北部平原寻找战机,孤和齐王领七万中后军从河内郡正面牵制中央禁军,等东海王大军从河南郡杀来就可以拿下洛阳,清君侧,诛佞臣。”
司马伦下了命令,刘坤只好领着三万前军往西而去。
“司马伦什么意思?他以为这个刘琨带着三万人就能拿下洛阳吗?”老王奇怪地问道。
“陛下有所不知,这个刘琨是前相国参军刘迈的孙子,少有贤名,勤奋好学,曾和祖逖闻鸡起舞,被传为佳话。他经常领军和异族作战,所部骑兵勇猛无比。北部平原一马平川,恐怕很难阻挡他的骑兵。”卫瓘为内阁总理,对这些很了解。
一说闻鸡起舞,老王就想起来晋朝刘琨祖逖这兄弟俩了,小学课本里勤奋好学的典范。不过听说他们都是爱国将领,东晋时多次起兵北伐五胡,现在怎么会帮助反王背叛朝廷呢?
“唉,他与异族作战想来也是有爱国之心,又是名门之后,这样的人才为何不能为朕所用呢?”老王叹道。
“刘琨身在北地消息闭塞,和很多外在的大臣一样,还以为陛下和以前一样不理政务,他的姐姐是司马伦的儿媳,有了这层关系,司马伦就把他从边疆调回利用。”陈寓说道,他的情报局对官员将领最是了解。
“看来他还有争取过来的可能,先不要动他。”老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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