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王回了承光殿,派春蘭去内府找来几个木工。在老王的要求下做了几把官帽椅和配套的长腿桌子,坐在上面既舒适又威严。春蘭像个小孩子似的坐坐这个,摸摸那个,看向老王时满眼都是小星星。
而此时阳明宫内,面色潮红的贾南风轻哼一声笑道:“没出息的东西,一点小利小惠就让他高兴成这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皇帝收了石崇的贿赂乐不可支,还赏了奴婢十贯钱三天假呢。”陈寓在一旁谄媚地附和道。
“赏你你就收着吧,本宫还以为这个痴货开窍了呢,没成想还是这么笨。再以后这样的小事就不要来打扰本宫的兴致了。”慵懒地挥了挥手,转头对程据说道:“程太医,刚才给本宫扎的几针很是舒服,你再来给本宫扎扎吧。”
“微臣遵命。”程据也是有苦说不出,刚扎完又要扎,就算是头大象也榨干了。他又不敢拒绝贾南风,只好吃一副虎狼之药进了贾南风的寝宫,很快便传出一阵靡靡之音。
“哈哈哈……”杨府之内,杨骏仰头大笑,对傅祗杨济等人说道:“卫瓘老匹夫还是不死心啊,不过皇帝不信任他卫氏,量他翻不起什么大浪。”
“卫瓘已经下野不足为虑,石崇贪财好劫掠也不是大器之人。只是贾氏凶悍,不可大意啊。”傅祗说道。
杨骏却摆手笑道:“如今老夫已是大都督,节制天下兵马,宫内有太后为内应,只待把宗室的那些藩王赶回封地,就可一举击垮贾氏,到那时朝廷就由老夫说了算啦。”
杨济杨珧却没有这么乐观,杨珧皱眉道:“大哥,如今咱们杨氏一门权势太大,已经引起了宗室的不满,若果不加收敛,恐怕会招来祸患啊。”杨济也在一旁劝谏。
杨骏不耐烦地说:“你俩是想学蒯钦那个叛徒跟老夫唱反调吗?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家族?你俩休要再提,否则别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杨济杨珧只好不再作声,心里对杨骏却是失望至极。
接下来半个月,天气逐渐变凉。老王最开始还上两天早朝,可是后来发现自己的政令根本施行不下去,各部门官员除了少数忠于自己的官外都是各种推脱,或者直接说要请示相国才能决断。
老王一气之下罢了朝,每天就是从陈寓那里获取点消息,或者暗中接触卫恒、石崇、嵇绍、蒯钦等人,培植自己的势力。
这天中午,陈寓带来一个消息,贾南风秘密召见了汝南王司马亮和楚王司马玮,但是贾南风屏蔽了左右,他也不知道他们商议了什么事。老王却是知道,这是贾南风准备借汝南王和楚王的势力发动政变。
贾南风的动作很快呀,看来自己也得加快速度,不然就算杨骏倒了台,自己依然是个傀儡,处处受人掣肘。
“陛下,卫恒求见。”
“宣他进来。”
“陛下,好消息啊!”还没走到,卫恒就兴冲冲的喊道。
“哦?什么好消息让卫卿如此激动啊?”老王微微一笑道。
“东夷校尉文鸯是家父的故旧,为人诚实稳重,现是雍凉秦三州都督,手握重兵。在家父的劝说下愿意效忠陛下,已写信命其弟左卫将军文虎前来觐见。”
“哦?太好了,快宣文虎进来见朕。”老王大喜过望,文鸯可是三国时期就出名的大将,他爷爷司马昭的大哥司马师就是被文鸯吓得眼珠崩裂而死,后来文鸯降晋,伐吴之时立下了很大功劳。有诗赞曰:“昔日当阳喝断桥,张飞从此显英豪。乐嘉城内应无敌,又见文鸯胆气高。”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高大武将跟着陈寓走了进来,见到老王当即单膝跪下抱拳道:“臣左卫将军文虎参见陛下。”
“文将军请起,赐座。”宦官搬过来两张官帽椅,卫恒和文虎第一次坐这种椅子,顿觉强过强过跪坐百倍,暗道皇帝真会享受。
“文将军此来可是受令兄所托?”老王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
“陛下所料不错,兄长让微臣告知陛下不必忧虑,雍凉秦三州三万人马随时听候陛下调遣,左卫军八千精锐也能保陛下周全。”
“好!如此一来,大事可成。”
“兄长还令臣请示陛下何事举事?”
“不急,朕已经得到消息,贾南风准备借藩王之力除掉杨骏,我们动作太大会打草惊蛇,我们等他们两败俱伤再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踱了两步,老王开口道。
“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