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公公告诉钱灵犀,在邓悯得知实情后,当即勃然大怒,依着他的意思,就要立即写封休书给温心媛,撇清她和邓家的关系。
但邓恒却以为,眼下邓家并没有长辈在九原,就算有邓恒这位长兄在,邓悯休不休得掉这媳妇是一回事,但这么做本身就有些落井下石之嫌,于邓悯的名声不太好。再说事情已经出来了,此时把人休了又有何用?
钱灵犀很是赞同,邓恒这话是正理。就算邓家不怕得罪温家,温心媛一怒之下也忿然同意,但她一旦离开了邓家,必定毫无顾忌,以她那个性子,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来,反而不如把温心媛依旧作为邓家媳妇留在邓家好控制。
此时,为了洗脱罪名,不仅是她,连温家都成了跟邓家绑在一起的蚱蜢,远的不说,盛夫人再如何明哲保身,这回也不能袖手旁观了。起码有她给盛大人吹吹枕头风,她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看钱灵犀思路清晰,并没有因为被请到这里来“做客”就乱了阵脚,闵公公忍不住又告诉她一点内情,“后来二公子还出了个馊主意,想让大少奶奶您去做证,说二少奶奶是给人蒙蔽的,把这事情圆过来,可大公子坚决不同意。”
靠!钱灵犀差点对邓悯竖中指了,让她去作证,那不是让她担上“知情不报”的罪名,陪温心媛一起往泥坑里跳?他以为她是圣母么?这件事说穿了只是温心媛一人闯出来的祸,凭什么把她也拖下水?
不过闵公公却道,“大公子说,此事无论如何,已经牵扯到了邓家,就算是二少奶奶给人蒙蔽,但邓家总也得担个失察之罪。大公子说他会想法子先帮您送出去,不过也让少奶奶得有个心理准备,那些人可没这么容易放过您。毕竟,拖着您就是拖住了他,换言之,就是抓住了皇上和太上皇的衣角,脱罪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钱灵犀恍然,她起初只想到钱慧君跟自己的私怨,却忘了她还是邓家的大少奶奶。或许平时不咋受人待见,但真到关键时刻,还是一块金字招牌。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她真觉得自己应该要好好想一想了。
九原的气氛端凝肃穆,而京城御花园里却是一派悠然清雅。
看着窗外亭亭玉立的荷花,洛笙年明显一脸的意气风发,旁边陪着的太监更是满脸殷勤。谁不知道,代王这次回京述职可是在朝堂之上得了皇上大大的夸奖,当下赏赐虽然还未分明,但皇上当众褒奖代王的一番话,还有留宿宫中的特殊待遇,可让他顿时在京城爆红,成了咸鱼翻身的最佳代名词。
有不少当初洛笙年曾经动过心思求娶,却婉言谢绝的人家悔青了肠子,早知道这是一个潜力股,他们应该提早下手的啊。
不过如今也为时未晚,虽然洛笙年的正室已定,但尚有二侧妃的虚位空闲,不少人就动起了心思。
听说洛笙年的正妻身份可不太高,又是个有残疾的,只要自家闺女争气,日后还怕不能压在她头上,跟着洛笙年一起兴旺发达?
所以一时间,宫里不知收到多少请托保媒的帖子,都希望能招徕这位新贵。象今日洛笙年不过是在这荷花池边一坐,顿时就有贵人来了。
先来的是新近得宠的徐昭仪,请了王才人来替她当说客,“……这不是我夸口,要说徐昭仪那外甥女当真是聪明伶俐,又极美貌聪慧的。若不是代郡王这等少年英才,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那王才人还是别开的好。”忽地,又来了位盛装华服的丽人,是比她们年长许多的庄嫔。
这庄嫔虽已是徐娘半老,恩宠渐衰,但她膝下却育有二位公主,还是很得皇上看重。洛笙年急忙起身行了礼,就听庄嫔冷冷道,“我听说徐昭仪那外甥女年不过十四,这样小小年纪,能看得出什么聪不聪慧的?代郡王虽然年少,却不是个糊涂的。可别给人诳了去!”
她这番话,讥得徐昭仪顿时涨红了脸,仗着皇上宠爱,顶了句嘴,“十四岁怎么了?我记得咱们皇后娘娘初选至圣上身边之时,不过十三岁。女孩子说亲本就早些,等着诸般事情敲定,过门也到及笄之龄了,如何嫁不得?难道年轻貌美时不嫁,还要等到人老珠黄不成?”
宫中女人,最忌讳年老色衰,庄嫔被触痛心病,冷哼一声,“别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就肆意妄为,就跟三月枝头上的桃花儿似的,开得早有什么用?总是轻薄妖娆之辈。比不得今日园中的荷花,不争时令的,才开得端庄大气。代王,你若真是有心求娶佳偶,我倒可以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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