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盛夫人,会做好人的钱灵犀来见一肚子闷气的温心媛了。
目的很简单,继续做好人,“……早上我去看了新房,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请风水先生算了个黄道吉日,我打算过几天就搬家。二弟已经先去看过了,他倒好说话,说不拘给他住哪里都行,可我想着,还是请你去看下。你的身子好些没?应该能出门了吧?”
温心媛更不高兴了。
按道理说,哥嫂建了新房子,肯定是要请他们去同住的,可温心媛就是不愿意领钱灵犀这个情,歪在榻上堆出假笑,“要是嫂子已经问过相公了,还来问我做什么?要我说的话,其实这云来寺住得也挺好,风景宜人,花木繁盛,况且时常听大师们讲经说法,人的心情也会好很多呢。”
钱灵犀这个好人决心做到底了,“弟妹说得很是,你要实在不想搬的话,那我也不好勉强。不过给你的屋子我还是会准备出来的,只你要不去,那我就请许家表妹去挑个院子了。她就快到日子了,总不好在这佛门清静地里生产,不过弟妹倒是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也没关系。反正你嫁妆丰厚,也不难于此。”
她微笑着款款起身,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心媛又窘又气,她不过是想难为一下钱灵犀,让她多求求自己,可她怎么如此对待自己?
很快,就听钱灵犀进了隔壁许曼儿的屋子,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很欢。等到出门时,还是许曼儿亲自把钱灵犀送出门,不知是不是向自己示威的道谢道,“既然我们奶奶不舒服,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的越俎代疱一回了,多谢嫂嫂的美意,你若有空,不如下午等相公回来,我们一起去瞧瞧,行么?”
“好啊。”钱灵犀很爽快的答应了,各自回屋歇息。
温心媛气得不轻,可偏偏这事是自己一手促成。有心回头吧,可说出去的话好比泼出去的水,让她怎么往回收?
到底,身旁一个跟随她多年的嬷嬷忍不住劝道,“奶奶,您可别嫌奴婢嘴碎,今儿大*奶亲自来示好,您怎么就把人得罪了?这不是说一定要您去巴结她,只是眼下的情势您也瞧见了,二爷是一定要去的。难道他们都走了,您还能当真一人留在这庙里不成?这让外人瞧见,不会说旁人的不是,都只会觉得是您不懂事。”
温心媛心中本来已经颇有悔意,给这嬷嬷一说,更加不舒服了,可偏要梗着脖子道,“谁爱说谁说!我就不去,怎么了?”
嬷嬷也算是知道几分她的脾气,见她嘴上虽凶,但并没有实质性的发火,便又劝道,“等到下午二爷回来,奴婢去帮您把他请来,说几句软话,您就顺着台阶下来吧。您在九原可比不得大少奶奶,她是在这里有娘家的人,回去住住也没人说什么。可您要是跟二爷分住两处了,您让旁人怎么想您?”
温心媛心里憋屈,但嘴上好歹是不吭声了。
嬷嬷见她听劝,又道,“奶奶眼下住在哪儿还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得把自己的身子调养好。您这小产也有些日子了,怎么癸水还不来?奴婢可记得您从前的小日子是极准的,这事可不能马虎,得找个大夫好生调理调理才是。”
温心媛听得更加郁闷了,可她心里又如何不急?
同样为月事烦恼的还有一人。
钱灵犀回了房,软软从房中迎出来,替她换家常衣裳时低低的问,“我早上才翻了翻月历,奶奶的小日子可比上月迟了,要不要请陈大夫来把把脉?”
钱灵犀将头上的沉甸甸的簪环摘下,递给她收起,“不过是迟了两三日,从前也有过,过些天再说吧。”
软软点了点头,却道,“那这些时奶奶还是要格外当心,注意别累着。”
钱灵犀点了点头,“我心里有数。”
低头看一眼还平坦着的小腹,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忐忑,会有可能吗?曾经她无比期待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可眼下却又似乎不是什么太好的时机。
邓恒走了,把问题也暂时的带走了。可钱灵犀知道,那问题始终横亘在他们中间,并没有解决。
赵庚生两年未归,这其中似乎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成天就见他忙着,几次来钱家走动,都是来去匆匆,想跟他好生谈谈,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
还有那个葛沧海,似乎就更加神秘了。一回来就住进了驿馆里,不仅是韩瑛,连盛行恕和洛笙年都格外重视。
不过这些事钱灵犀操不上心,也就不多想了。
换了衣裳出来准备吃饭,见她脸色不太好,小夏想了个轻松的话题逗趣,“奶奶,您说二少奶奶真不跟咱们去住了?那她一人守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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