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灵犀送到客栈安置下来,邓恒心神不定的走了。但他面上却没流露出什么神色,只是在走前格外握着钱灵犀的手,交待了一句,“好生歇着,我很快回来。不论发生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钱灵犀觉得这话实在有些古怪,“我在这里还能发生什么事?”
且不说赵庚生那么多人,光是邓恒留下的护卫就能保护她不必再提心吊胆的担心被人伤害了。
邓恒笑笑,却是没再多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打发了如眉和蝶舞在隔壁歇下,钱灵犀让小二打来热水洗干净手脸,就急匆匆的去找赵庚生了。
丑丑肯定是出事了,否则他不会那么说的。
可才走到赵庚生的门口,却听见里面有人似在压低了声音争吵,听那声音,象是葛沧海。钱灵犀犹豫了下,想着要不待会儿再来,却有替赵庚生看门的士兵已经瞧见了她,进去禀报了。
这下钱灵犀只好站在这儿等了,心中却觉赵庚生的改变不止一点二点。
若说从前的他象匹独来独往的孤狼,如非必要,断不会喜欢与人亲近,如今的他却更象一群狼的首领。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钱灵犀却看得出来,这两年的时间里,赵庚生已经和他当年带出去的那些士兵们建立起一种无比坚固的铁血盟誓,几乎只要他的一个眼神,那些士兵们就心领神会的应该去干什么了。
而葛沧海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钱灵犀看得出那些士兵对葛沧海的尊敬也是发自内心的,那一定是曾经共过患难,同过生死才有的信任。但葛沧海……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打断了钱灵犀的诸多猜测,葛沧海从门里出来,望着她微微一笑,“接连赶了这么些天的路,我也累了。今晚上别叫我吃饭,我想好生歇一歇。”
钱灵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打扰了人家的谈话,可人家却还这么通情达理,只得道,“等到了九原,一定要到我家去做客。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都要谢谢你。”
葛沧海忽地一笑,凤眼一挑,又恢复了惯常那痞痞的样子,“你要真想谢,不如再还点钱来吧。我记得你欠我的账好象一直没清吧?”
钱灵犀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儿,反而噗哧笑了,“当年还你的还不够啊?你还真要当葛扒皮么?”
“葛扒皮?”葛沧海怔了怔,会过意来爽朗一笑,“嗯,这个绰号不错,我笑纳了。行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房了。”
钱灵犀转身进了赵庚生的房间,脸色立即严肃起来,“丑丑呢?”
赵庚生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起身走到床前,打开了自己的包袱。
钱灵犀正在莫名其妙,却见他的包袱中,有一张黑色的狼皮,而那狼皮当中,却裹着一只小小的雪貂。
钱灵犀心头一跳,不受控制的走上前去,当她抱起那只浑身银白,比只幼猫大不了多少的小貂时,听到了呜呜的哭声。象是走失的幼童终于找到了家长般,撒娇的委屈的难过的呜咽。
丑丑?!钱灵犀立即可以确定了,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庚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些别样的东西在凝结,让钱灵犀想问,却又无端端害怕起知道真相。抱起小雪貂沉默的坐了好半晌,她才无比艰涩的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庚生轻哼了声,“你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最好先去问下你的相公。”
犹如一道闷雷在心头炸响,钱灵犀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她最不想面对的事,还是发生了。
回到温泉的邓恒很快就把事情始末告诉了邓悯。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发生过什么两兄弟心里都有数。邓恒只简略的告诉弟弟,钱灵犀在被抓的当晚就成功带着几个妾室逃脱了,并且留下印记帮他追讨回了二房大部分被劫的财物。
这对邓悯来说,就已经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了。所以很快的表示,一定会配合大哥做好此事的善后工作。
至于冬儿,邓恒只说是死在盗贼手中了,但是随后却派了个跟他出去的侍卫把事情向邓悯最亲信的侍从说了。
邓悯当然也很快得知了这样一场噩耗,他在心痛之余,却也隐隐感激邓恒,因为大哥这么做,是在替他保住颜面。否则此事要是传扬出去,给人知道他邓悯的妾室是在与他出门当中被盗贼掳去奸污的,那此事会成为邓悯一辈子的笑柄。
所以邓悯当日就迅速行动起来,先是把跟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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