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这几件事上的所展现出来的性格特征。
从起初进门的姑娘装束,到悄无声息换了妇人发髻,证明她善于见风使舵;敢管自己要彩礼,证明她脸皮够厚;在处理四大金钗时能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证明她很阴险;在看到老太太不好对付,又不愿接收程雪岚时,她能不动声色的打听清楚状况,然后果断跑路,证明她很狡猾。哦,对了,走之前她还管自己要了个丫头,证明钱灵犀很会收买人心。听说她还贿赂府中管事,黑了不少药材粮食。啧啧,人家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可她吃,简直是无耻。
象这样一个又阴险又狡猾,又无耻又厚脸皮,还会见风使舵的媳妇,跟他那个儿子简直是——天作之合!
如果说邓瑾之前还对邓恒的眼光有些怀疑,可现在他是半点也没有了。怪不得儿子会挑上这么个丫头,果然跟他是一丘之貉。
邓瑾只是叹息,这丫头当初到吴江府做客时,他怎么就没看出她的本质?搞不好邓恒从那时候起就开始惦记上了,这条线放得这么长,这其中也不知儿子偷摸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眼下邓瑾只希望他别被拆穿才好,否则就以那丫头的脾气,只怕日后会把他儿子整得很惨。
可这能怎么办呢?人是他儿子自己看中的,就是给人家再怎么欺负,也只能说他活该!邓瑾心情颇好的腹诽完儿子媳妇,等着天亮,开始乐呵呵的看戏了。
“你说什么?”薛老太君气得颤微微站了起来,“他们走了?”
“是啊。”邓瑾一脸的茫然,“娘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太上皇早下了圣旨,让他们离开。拖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对了。况且眼下马上要给他弟弟办喜事,人来人往的看着多不好?幸好那个媳妇还算识趣,早早的趁天还没亮就走了,此时只怕早就出城了。”
方氏急得不行,也顾不得事情败露了,“那老爷快派人把他们追回来,他们再怎么,也不能今儿走!”
“为什么?”邓瑾满脸的好奇,“今儿他弟弟放小定,关他什么事?”
“老爷!”薛老太君忽地重重的一拍桌子,脸色铁青,“难道老爷不知道,我们邓家已经向程家送了聘礼,今天就要抬人进门给恒儿做妾吗?”
见母亲如此动怒,邓瑾眼中微露一抹讥诮之意,却道,“不知道,因为谁都没跟我打过招呼。”
薛老太君厉声道,“那老爷是在怪我了吗?”
“母亲言重了。”邓瑾淡然道,“您不过是想给孙子纳个妾室而已,这些内宅之事本不必跟我知会。不过好歹也应该跟恒儿媳妇知会一声,我看那丫头虽然年轻,却不是个不懂事的,她若知道此事,必然不会离开。眼下离开,自然是不知道的缘故。”
薛老太君一哽,邓瑾的话不重,却说到点子上了。哪有谁家娶妾,不告诉主母的?哪怕钱灵犀是小辈,但她好歹也有个知情权吧?
现在左瞒右瞒,好歹是把她瞒过了,可人家也就此拍屁股走人了,这事如要怪罪,岂不是薛老太君这个始作俑者的错?
谁叫她行事不周,惹来这样一场麻烦?方氏可已经通知程府,约好今日接人的,可眼下要讨妾的小两口都不在,他们得怎么去接人来?接了人来,若是钱灵犀不受那一杯茶,程雪岚凭什么算是邓恒的妾室?
薛老太君暗暗咬牙,却只得吩咐,“今日之事不变,先去给悯儿放小定,回头一样上程府接人。”
这就对了。邓瑾心想这个老娘还不算太糊涂,知道得先把人弄进来再说。不过眼下程雪岚的事可不是重点,而是要办好邓悯的婚事才行。
这个认识很快在全家达成了共识,大家都不争了,开始准备出门办正经事。
按着京城规矩,放小定时是要在本族请一位丈夫与子女俱全,家庭和睦,德行出众的女性长辈带着邓悯亲自去送的。但眼下邓家族人远在千里之外,于是这个重任就由方氏陪同在京城请的一位交好的姻亲家的老太太去完成了。这可是皇上赐婚,由方氏亲自带着儿子去,也可体现邓家重视之意。
可她们这边才收拾好,邓悯也换上一身簇新衣裳要出门,却忽地见到迎面来了一辆马车。
到得门前,马车中的女子风尘仆仆的赫然站出,凛然望着打扮得风流倜傥的邓悯,目光轻蔑,“你不必去了,我要退婚!”
邓悯定晴细看,不由大吃一惊,这女子不是他的未婚妻,温心媛么?
“出来!”而温心媛掀开车帘,露出里面的两人,更是让邓悯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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