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灵犀没想到的是,来敲门的是樊泽远身边的月蓉姨娘。
自王老元帅离任之后,樊泽远被高杰打压弄去巡城,可在前段时间韩瑛组织的考核中,他再次大放异彩,凭借过硬的本领得到韩瑛的赞赏,再度复起,成了韩瑛帐下得力的大将。男人风光,月蓉姨娘脸上的笑容肯定也能多上几分。
他们两口子都是不忘本的实诚人,对无论荣辱,待他家都一样周到钱家人很是真诚,要说月蓉姨娘也时常上门来走动,可象今日这般惊惶失措的却还是头一回。
钱灵犀知道定是出了事,忙把她请进内室,“可是樊将军出事了?”
月蓉姨娘连连摆手,“我家将军甚好,是你们家……出事了。”
她素昔常来常往,知道虽无长辈,但钱灵犀也能当得了半个家,于是便让她把下人全打发出去,声音压得极低,把事情跟她说了。
钱灵犀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勃然大怒,把桌子重重一拍,低低喝骂,“畜生!”
虽是房中无人,月蓉姨娘仍是吓了一跳,急急劝道,“你先别恼,此事你还是等钱老爷钱夫人回来,好生跟他们商量商量吧。”
钱灵犀强压下心头怒火,给她深深行了一礼,“今日得亏姨娘来报信,否则日后闹大了,我们还不知道影儿呢。”
“不谢不谢,本来这事我不该跟你个大姑娘说,但钱夫人不在,我又怕耽误了事。就嘴快的告诉你了。要认真说起来,我也没帮上什么,只不过传几句话而已,到底怎么办。你们家可赶紧拿个主意。”
钱灵犀忙命丫头把昨日严家送的海货里挑了些虾仁几味好伺弄的给月蓉姨娘包上一包,送她出门了。转身回到屋子,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石氏直到晌午过了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气色很不好,后面跟着的秦姨娘偷偷冲钱灵犀直摆手,示意她别吭声。
钱灵犀没吭声,只是把准备好的午饭亲自捧了上来,伺候石氏用饭。要是平日,石氏早让她去一旁歇着了。可今日也不知怎么,她竟是一声不吭,就着一碗汤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下筷子,自回了房。
秦姨娘拉着钱灵犀下去吃饭,可钱灵犀却苦笑。“姨娘自去吃吧,我可能是热着了,实在没胃口。不过婶娘今儿这是怎么了?”
秦姨娘悄悄告诉她,“今儿去严家看家具,原本都好好的,只是要回来时,严家六少爷突然来了,把夫人请进房,两人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出来时夫人就气成这样了。只是我瞧着不象是关严家的事,因为走的时候,夫人对六少爷还挺客气来着。”
钱灵犀不知究竟何事把石氏气成这样,但她眼下有件事必须立即告诉石氏,正担心着会不会火上浇油,石氏却让丫鬟传钱灵犀进去了。
一进门。石氏便让她把房门关上,钱灵犀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小小心心走到石氏近旁,才开口叫了一句“婶娘,”却见石氏的眼泪滚滚而落,显是气得不轻。
钱灵犀吓了一大跳,“婶娘,好端端的这究竟是怎么了?”
石氏伤心之极,“我不是为了自己哭,我是替你二姐不值,她好好一个丫头,怎么就遇到这种事?”
钱灵犀心头一沉,“莫非那姓唐的又干什么缺德事了?”
石氏心中悲切,没细想她的话,只拉着她道,“今儿严家使了老六来告诉我一事,差点没把我气晕过去。你可知道,这小子有多么胆大妄为?他竟然敢打着你伯父的旗号在外头招摇撞骗,说什么能给人家安排公差,公然的收受贿赂!”
石氏说得气急,连手都开始哆嗦了,喘了好几下才能接着说下去,“他也不想想,此事万一出来闹将出来,说得轻些,不过是你伯父罢职丢官,闹得不好,那是咱们全家都要下大狱的!只怕这其中还连累到了你那两位姐夫。幸好严家在本地根基不浅,这街面一透出风声,立即就听到了。你瞧瞧,这就是他收了人家钱打的借据。只不知那原是严家的东家,他家怕说不明白,索性连这个一起给我送了来。若这东西送到公堂上去,那岂不生生祸害咱们一家子的性命?”
钱灵犀看着她从袖中拿出来的借据,再也忍不住的在她跟前跪下,伏在她膝下痛哭,“求婶娘可怜可怜二姐,帮她和离吧!您今儿出了门,月蓉姨娘来了,您知道她告诉我什么事么?是那姓唐的畜生,他居然把月蓉姨娘家隔壁,一个卖茶果人家的媳妇给糟蹋了!还威胁人家不许报官,否则就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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