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都应该去看看。”赵庚生托着下巴,皱眉看着这对姐妹一唱一合,直觉告诉他,没好事,绝对没好事!
钱灵犀开始分配任务了“娘,您就不用去了,大哥是咱们家的长子,一定得去,否则就显得诚意不足了。房亮哥哥说没事,可以帮忙推车,庚生哥哥你在家陪着娘就行。”“不行!”赵庚生一听到房亮两字,断然拒绝“这酒才酿上,要是没有我跟着,到时你们把酒弄坏了怎么办?难道送一缸劣酒去让人笑话?”呃,这倒是个问题,钱灵犀和钱彩凤对视一眼“那咱们就一起去吧。”林氏觉得不妥“眼下这时节,还有谁会买酒啊?你们就别瞎折腾了。”“这怎么能叫瞎折腾呢?”钱灵犀瞪着圆眼反问“这缸酒可是爹让我们酿的,也是杜叔亲口要的,我们只不过好心送去,替爹关心下朋友,这叫瞎折腾?”
林氏无语了,她开始有点明白女儿想干什么了。可她总不能当着一屋子孩子的面,说他们老爹其实就是个瞎折腾的人吧?
想了中天,她找了个借口“没车了,你爹一早把车推走了。”“不会呀,上回借窦老板的车不是还没还吗?”
“要不,扬威就不去了吧?我一人在家,怪害怕的。”感受到事情不妙的林氏,又找了个借口。
可钱彩凤却道“青天白日的,娘您怕什么?实在害怕,隔壁左右哪里不能去?”
除了期盼钱文估从天而降,阻止这群胡闹的孩子,林氏别无他法了。可惜钱文估并没有感应到她的心声,于是,在钱灵犀的大力推动下,很快那缸米酒在赵庚生的指导下,换进干净木桶装好封上,抬上独轮车,拿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准备上路了。
房亮很守时的来报到了,还带了小筐网兜以及盐和几味草药等工具“一会儿要是路上方便,我烤鱼请大家吃。”
钱小妞头一个举双手赞同,赵庚生明显撇了撇下嘴唇,很是不屑。
但一转身,他也回家拿了鱼叉鱼篓。
近水人家,几乎没有不备着这个的,哪家的孩子也没听说不会抓鱼的。显摆这个?赵庚生自觉未必会输!
小小的队伍出发了,路上但凡遇着人问起,钱灵犀姐妹俩都会巴拉巴拉的告诉人家,他们是多么的听从钱文估的教诲,多么仁义的替他去探望朋友。
不懂事的孩子们不明就里,只觉得好玩,但大人们却渐渐咂摸出些味道了。有些没占过钱文估便宜的人自然无所谓,但有些占过他便宜的人却要在心里掂量掂量了。钱家的孩子们,是真的长大了,只怕日后想做什么,可没那么容易了。
钱灵犀这头去了杜诚家,那边钱文佐午饭过后,却要去桥头镇。
莫氏觉得奇怪“不是上午才跑了一趟么?怎么下午又要去?”钱文佐不答,只感慨了一句“怎么灵丫偏是个丫头呢?要是个小子,那孩子绝对比她爹强!”莫氏听这话里有些意思,便悄悄把钱灵犀向她请教如何整治钱文估两口子的事说了,当然,她是经过美化加工的,听得钱文佐不住点头。
“早该如此!四弟闹得也太不象话了,现在连孩子都跟着操心。
咱们平常劝了多少,他都当耳旁风,现在让孩子们出面,哪怕是做错了,做过了,也好臊臊他们两口子,让他们警醒警醒!”
莫氏听他这么说,才算完全放下心来。先来钱文佐这儿报备一下,万一到时钱文估恼羞成怒,要责骂孩子,他这个做大伯的绝不会袖手旁观。
只要有他给钱灵犀撑腰,钱文估又能闹腾个啥?
这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钱文佐到了桥头镇,直奔钱文俊府上而去。
钱文俊觉得有些奇怪,他们虽是堂兄弟,但并不是特别亲厚,这无缘无故,他来干什么?
钱文佐进屋落座,便开门见山的道“文俊啊,我今儿来,是特意来求你的。”
钱文俊给他慎重其事的态度弄得有些紧张了“堂哥你说,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帮忙。”
钱文佐这才甚为赧然的开了。“我知道,你们家过得也不容易,现在你病着,还得支撑这么大的一个家,着实艰难。你们家囤了那些粮种,现在肯定是好卖的,我本不该来开这个口。可是现在全族的人都遭了灾,看在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钱字的份上,我不让你少太多,
只要能比市面上略低一些的价格卖与我,如何?”钱文俊完全懵了“堂哥,你在说什么呀?”钱文佐瞟他一眼“难道你不知道?你们家慧君前些天可囤了不少粮种”他略顿了顿,才压低了声音道“都给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