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相公你方才的娄罚还要继续吗?不要的话,我想睡觉了………”我陪着临柏站得有些脚酸,有些困意,夜只深。
临柏这才侧头看我,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星火明灭,他宠溺一笑,大手抚过我的脑袋。“回房睡觉吧。”
我任由他牵着,往东屋里去。以为他还要继续那没有完成的惩罚,不料临柏只是帮自己和我都脱了外衣,然后给我盖紧被子,最后搂着我就睡了,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兴致。我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只见临柏的眉毛微皱,似乎是被什么事情烦心着。严重怀疑,如果吾凤像这样多来两次,我的美人相公大师兄,会因此而不举!
“蛮蛮。”隔了一会儿,临柏闭着眼睛叫我。
“嗯?”“南海那处,应该是上古遗迹,我们对付不了,所以别再去想看一看。”
“好。”我无奈答应下来,想起吾凤的话。他一个神君都被未知的力量吸得半死在海里,我这样的道行去了,岂不是送死。老命要紧,还是不去犯险得好。不过终究心里有一个疙瘩,抹不平那份好奇。
“蛮蛮。”临柏又喊我。
“嗯?”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有下文。
“蛮蛮。”半天之后,临柏再次闭着眼睛喊我:。
“我在。”我耐着性子和困意,低声回答他。
“蛮蛮。”
“嗯……”
“蛮蛮。”
“……”
南海的日子,仍旧继续过下去。吾凤终究被村长同意了留在丰乐乡,不过他也算信守承诺,没怎么来烦我和临柏。村长曾悄悄来找我们,寻问我们的想法和吾凤的身世背景。临柏只说,吾凤是个有地位的公子,误以为我是他未婚妻才追来此处。村长听了,倒是对吾凤有许多同情,唉声叹气了好久。后又宽慰了我们几句,让我们不要责怪他的决定,他也是为丰乐乡考量。至于这考量的原因,说起来我又要腹诽吾凤的小人,他以各种鱼饵和捕鱼妙法为诱,叫村长答应他在丰乐乡盖房子,还一定要盖在我们的小院子后面。村长无奈,才来征询我们的意见,临柏倒是没有为难村长,任由吾凤在我们院子后面盖房子。
吾凤之后,对丰乐乡的村民处处殷切得狠,除了出海捕鱼,其他能帮上忙的事情皆要参合一脚进去。如此时间一长,村民对他的成见减少许多,也渐渐开始接受他在丰乐乡的存在。但是我一想起这厮对我曾经的阴损,就提不起待见他的心。而且不知为何,总觉得自从吾凤住到我们院子后头,周围的鸟声就嘈杂了许多,偶尔半夜里也不消停。
可要出去抓,又是一无所获,直给人是幻听的错觉。真真是叫我咬牙切齿。
话说当日,我答应了大师兄,不去深海那边探究那片未知的古迹,过了些日子心里终究是痒痒难耐。乘阿亮弟来书堂读书时抓了他来,用笔在纸上写下来寻问,有没有什么古城的传说之类。阿亮弟诧异看着我写在纸上的字迹,一个劲摇头。他说,他从生下来至今,都没有听过有这类的传说,更别提见识过。我不甘心,又让他去问村长爷爷和村里的人,或许年纪大一些的会知道。村长不多久就拄着拐杖来我家给我讲故事。
那是村长爷爷年少时候的事情,那时候还没有勒令禁止村民下雨天出去打渔,却也很少人下雨天出海。村长有一次心头活络,冒雨出去打渔,不慎被风浪卷进了海里。在海边成大的人,水性都十分好,即使被卷进海里,依旧可以沉着应对,也就是那时候,在海中他看见了深海里的那片遗迹。
“海浪太凶~~-更新首发~~,我不敢靠近。本想等天气好了,风平浪静的时候再去探一探。但第二日我再去那海域,却怎么也找不到当时看到的景象。一连找了许多日,都没有结果,我还以为是我在水中出现的幻觉,并没有再对其他人提及。原来,竟是真的出现过。
”村长掳着他的胡子,若有所思。
我听到他如此说,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反而更甚。左右思付着,就觉得什么关键的东西被我给忽略了去。到底是什么?
村长又说:“蛮蛮阿娘,深海那边,自祖辈有训,渔民从来是不去的。想必先祖也经历过我们所见的事情,没有继续探寻出结果,定不是什么好事。你也不要再想,倒是明天村里会去山外集市上采购些日用品,蛮蛮阿娘和临柏阿哥有什么需要带的吗?”我于是取笔墨来列了一些书堂里需要的笔墨纸砚,和几匹粗布给自己和临柏做两件新衣服,交给村长后便送走了他。
直到来天,又下起飘泼大雨,我才突然意识到,从村长话语中漏去的关键是什么。村长说,他看到遗迹是在一个下雨天,与我们前段时间的经历相似,到了晴天就没有再寻见。丰乐乡的村民大雨里不出海打渔,会在雨天潜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看来,那上古遗迹,只有在雨天的深海,才会出现!
本桃huā,深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赞叹万分。只可惜不能亲自寻午雨天,再去看一看那上古遗迹里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