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他越是如此,我却越是想问:“到底是什么?”
小剑抬眸看了我一眼,匆匆垂脸,急急而语:“小姐放心!小剑定会保护小姐!不让他碰小姐的身!”
“碰……我的……”倏然,心跳停滞,脸上烧红,羞囧转身,“小剑你在胡说什么?!看你平日呆板老实,怎会有那种,那种……”此话我也难以启齿,拂袖烦躁而去,小剑在想什么?!怎会想到让人羞臊的床弟之事。他定是误解拓拔宇珪,他与我乃结拜兄妹,当时小剑也结拜在内,他对我不过兄妹之情,哪有那种男女情爱。
被小剑的话羞地一时脸红难退,我乃未婚少女,从未有过心仪之人,那种嗯嗯啊啊之事,也只是偷偷从艳书中看来,看时也是脸红心跳,平日从不会去胡思乱想,无聊思春。虽时常出入妓院捉爹,也是专心捉爹,不看旁骛。今日他突然当面提及,怎能让我不羞臊?
他倒是平心静气,老道的精怪,定是见过无数。恩,今日起我该从新审视小剑,不该当他是与我相同,不更人事的十八少年,他那老实的面容之下,谁知藏了一颗怎样的心。
与爹娘团聚后,却是先跟我要了金库的钥匙,好大鱼大肉招待拓拔宇珪。原来他已来了三日,说是特来看我。我却不信,天下大定已经六年,早不来,晚不来,六年之后才来,为何?
当我说出疑惑时,爹娘只是暧昧笑看我,说什么吾女十八,正是花开之龄,若是他家姑娘,早已十六婚配,吾儿已是迟了……
一时间,爹娘又开始说起相亲之事,只要提及此,我只觉头痛欲裂,匆匆逃离。
晚上,托拓拔宇珪的福,家中摆下盛宴,一直摆上街,设下长街宴,全镇皆沾了光。感谢吾王。
我们与拓拔宇珪,则是摆宴家中,因为拓拔宇珪很喜欢大家围坐,热闹而亲切。
拓拔宇珪举起酒杯,说:“今日桌上无尊卑,大家不必拘谨。”
看到这酒,我移目小剑酒杯,心中暗忖:自从上次入梦之后,小剑与我睡时分外小心,他本不是凡人,戒心高于常人,若是普通熟睡,我靠近他也会发觉,看来只能用酒来灌醉。
“宝宝,来,吃鸡,你看你都瘦了,既然回家了,就别乱走了,好好休养一阵。”娘给我递上鸡块,眼底满是心疼。
“是啊宝贝,来,你最爱的糖醋鱼。”爹也给我夹了一块,看到二老眼底的心疼,心里开始犯难,下午因为相亲之事,一时来不及说修仙实情。
“宝妹。”拓拔宇珪也夹了一块鸭肉给我,“我记得你最爱吃香酥鸭,若是真的修仙,只怕清苦,吃不上了吧。那样我会心疼。”
他意有所指,不想我去修仙。如同大哥一般,与爹娘站在同一阵线。
爹娘目光流转,偷偷看了一眼拓拔宇珪,又是对视窃喜。心感莫名,夹起香酥鸭放到嘴中,登时感觉血腥恶心:“呕!”一口吐出,小剑在旁立刻为我抚背,担心而语:“小姐没事吧。”
心中莫名而疑惑,怎么今天的香酥鸭会如此腥味?忽觉爹娘目光紧张,一同却是看向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