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看这件事情?”
“这……”打婆娘这件事情着实算不得什么,但将一个如此贤惠的妻子生生逼死,真是令人不齿。谷寒想如此说,却因为那是宋初一的兄长而不好随口评论。
“你觉得我兄长此举实在可耻,可是?”宋初一从他细微的表情上捕捉到肯定的答案,笑了笑继续道,“可是嫂嫂与邻村的汉子有染,曾多次被邻村的人撞见,我兄却因她娘家无人,未曾将其休弃,但她不知悔改,继续偷情,兄长这才对她下重手。”
谷寒没想到实情竟然是这样,不禁怔住。
“你此时又有何看法?”宋初一问道。
谷寒听闻宋初一这么问,稍稍联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她想说什么。同一件事情,将它拆分开之后,就是不同的效果,而这些也都是事实,(书书屋最快更新)不用担心东窗事发的一天。
同样,宋初一给的那副图也可以这么办。他懂得一些机关暗器,为何没有想办法将那些缺失的关节拆散,装在别的东西里去请教师傅呢?
谷寒陷入沉思中。
宋初一也不再多言。
光线越来越暗,起初雪只是裹挟在风里星星点点的席卷过来,眼下却是密密压压的纷落。小半个时辰之后,地上已经见白,但势头渐渐减弱。显见正如宋初一所说,这场雪不至于阻碍他们的行程。
行速虽缓,近黎明的时候也已经接近商淤之地。
这是最困乏的时候,宋初一便令人寻了避风的地方下马休息片刻,待天亮再继续前行。
“先生。”季涣去了一囊米酒递给宋初一。
宋初一蹲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拔了塞子正准备喝,却又听季涣道,“方才接了甄先生的传来的信。”
“信在何处?”宋初一问道。
季涣挥手,令那个传信之人过来。
传信者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干瘦如柴,一张脸长得还算过得去,至少没有奸猾之相。
“属下姚盏,奉命给先生送信。”姚盏从怀中掏出一只细细的竹筒,躬身双手递给宋初一。
宋初一塞上酒囊塞子,放到一边,接了竹筒打开,从中取出几片散的竹简。
季涣看她略略拼了一下,看完之后面上并无异色,心知不是什么坏事,才稍微放下心来。
“籍羽回来了。”宋初一面上浮现一丝笑意,把竹简递给季涣。
“真的!”季涣大喜,连忙接过竹简,仔细看几遍,忍不住大笑了几声,“太好了!”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巧,籍羽早没来晚没来,偏偏在宋初一连夜走后到达咸阳。不过他在得知宋初一的去向之后,便随后赶来,想必一会儿也就能见到他了。
“数月不见,倒是怪想他的。”宋初一取了酒囊,饮下一大口米酒,神情愉悦。
“我也想了,我自小就随着他从军,还从未分别如此之久!”季涣叹道。他是被籍羽一手提拔的,对于他来说,籍羽亦师亦友,又是将领,在一起出生如此这么多年,感情自是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