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小奶娃甜甜的小声音在耳边爆开,他说:“娘亲,你不知道么?”
“什么?”不不不,哥哥姐姐娘亲阿姨的问题还没解决,我怎么可以顺着他个小屁孩子的思路问下去。
“素哥哥他的感官和正常人恰好相反,”即使不想被个奶娃牵着鼻子走,此刻我也不得不听苍继续说下去。“哦?”了一声,向素投去我的关注。“别人是笑的时候,表现在素哥哥脸上的就是哭,”苍说:“而别人哭的时候,表现在素哥哥脸上的就是笑,就像刚刚,素哥哥越是痛,脸上的笑容就会越灿烂,如果你某天看到他狂笑不止时,就说明他正在嚎啕大哭。”
什……么!?世界上还有这种人呢?
把怀里的苍撇到一边,暂时性选择无视身边“虎视眈眈”的红眼睛跳尸们,我学着某猫的样子匍匐向素的身前,抬手扯了扯素的脸,似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做,素眉心深皱,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扩大了些。
“你平时可是总保持着温润淡笑的模样。”我说。
同我对视着,素很快便舒展开眉心深皱的川字纹,墨黑色的瞳孔黑得近乎找不见我的倒影。
我说:“如果苍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说明你差不多每天都处于郁郁的状态下,是么?”最后一语我问的甚是恳切。
素缓缓收起脸上的笑意,嘴唇抿起,像是在想着什么,又像在酝酿着什么,由于受到适才苍那一番话的影响,我更加无法揣度素心里在想些什么。
蓦地,素脸上再次浮起笑容,他点头道:“是的,素确实与正常者有着相违的神色变化,不过,保持温润淡笑的模样,只是一种习惯,与心情状态无关。”转而他含笑看向坐在我身体另一侧的苍:“这是素隐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今天有幸向副主您袒露,实属素之福祉。”说罢也不知是向着我还是朝着姜姜和苍,拱手遥遥一拜。
侧头看了看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嘴巴嘟起能挂五六个油瓶的苍,回身又看了看恭敬十足的素,然后再次看向右边的小奶娃,再左边的素,右边小奶娃左边素右边小奶娃左边素……我晕,脑袋都摇成拨浪鼓哩。
素的语意再明显不过了,他正在试图拆穿什么。拆穿苍吗?一个小奶娃又有什么值得可拆穿的?可既然不是想要拆穿什么,他说那番话又是何意?一个二十年都不得外人知晓的秘密,苍却了如指掌,这说明了什么?
苍不简单——这是素要传达给我的讯息么?
“小叶子现在是不是有许多疑问解不开?”陡然的,姜姜堪称要死不活的声音腻歪歪地爬进了我的耳朵里,敲击着耳膜,身上立刻鸡皮尽现。
抖着眉毛我向右边的姜姜瞪了过去,我有米有疑问与你有毛关系?我说:“是啊,好多好多疑问,姜姜能分忧不成?”
“自然。”抱起苍,姜姜软软地笑了下,银发披垂,与苍的金发融洽地交织在一起,他说:“作为浴春园的头牌,于恩客分忧解难岂不是应该?……小叶子解不开的,无非就是苍这小小一个娃娃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是不是?”
我敢保证,姜姜这是在引诱我,引诱我犯罪!说话就说话,靠过来也就算了,还靠的那么近,而且话尾还是以微微上挑结尾,明显带着勾儿的,这不是引诱是什么?
我说:“有话就说,不许靠过来!”苍被他抱在怀里,想要找个东西把彼此隔开都没有屏障物。
他说:“苍所说的一切,都是我告诉他的,而且是我教他转告你的~~”说着还哼哼媚笑了两声。他话中的每一个字,都跟带了勾儿似的,淋漓充分地把倌爷该有的姿态表现出来,若碰到个定力极其差的,想必现在已成了砧板上的鱼鱼肉肉。
好在,我还存了那么点点定力。
尽量远离他,我不相信地问:“真的?”在他与苍之间回视几回,在无从找寻真想后,终是把目光钉在了他的脸上。
他说:“是~~”什么叫水性杨花什么叫千娇百媚,今儿我总算是见着了。
真的受不了一个大男人会这样,我脸色难看地急向远离他的方向退去,不巧正撞上身后一障碍物,硬邦邦的,还没有缓解酸痛的脊背,这下更是惨烈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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