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翅膀,缓缓将视线挪回她那袭淡粉色的丝质袄裙,斜插入肩的衣襟上闪烁着晶亮的小石头,亦如它们的主人一样,耀眼明媚迫人眼球。
一时有些怔忪,不得不说,这样的美女,无论是放在哪里,她都是美的,无论放在哪里,她都是最惹眼的,和她相比,我就像是一天鹅堆里的丑小鸭,还是那种永远也没有天日一飞冲天的丑小鸭。
可我不自卑,世人皆知,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的,无论如何,我深信这一点。我挺了挺傲人的小胸脯,然后伸手狠狠掐了把看美女看傻了的濡以沫。濡以沫吃痛,一甩胳膊就把瞪着的牛眼睛转向我,我挑衅似的扬了扬眉毛,然后从他的手里夺过那顶金玉制成的头冠,插入发间:
“怎么样?漂亮吗?”话语之中,我的眼睛已由几次收放间,再次落到濡以沫身侧的美女身上。
果然,在我的话音才将落地,从濡以沫和他身侧美女那里,同时传来不屑的嗤笑声。
玉眼琼鼻,雪白的小脸蛋就好像是上好的脂蜜混合而成,一举一动间,自然而天成的,是她身上一阵阵沁人肺腑的花香四溢。她灵动的眼眸微微闪烁,嘴唇轻抿而后如若没见到我一般对着濡以沫和风飞廉弯身一礼:
“风大人也在此呢!”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风飞廉,亦如我对她的初印象,喜欢,却又飘忽地无法靠近。
对于对面小美女的无视,我只撇了撇嘴,将头上那俗透了的冠冕压实,我甩甩腕上过于宽长的袖子,对濡以沫说:
“付账!”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风飞廉只浅笑着算是对美女回了礼,瞬即随在我之后也步出这家首饰店。濡以沫是极不情愿离开的,可碍于我的关系,他还是一步两回头地撇下小美女跟了出来,而且一出来就对我恼怒地沉吼道:
“刚才怎不见你急着出来!”
我疾走的脚步霎时顿了下来,因为停的太快也太突然,濡以沫来不及刹车直直飞撞到我背上,就这么一个惯性力,我差点飞出去二十米开外。趴在地上的我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不舒服到了极点,我知道这是因为刚刚那个过于完美的女旱魃,可我也知道我不应该吃这个飞醋,濡以沫和她不论有什么关系,那都是曾经的梦魅儿的事情,然而……我明白我恼怒的不是这个,我之所以会这般不舒服,是因为我作为女人的自尊遭受到藐视,更是因为心中一种变态的虚荣心。
试想,哪一个女人不希望受到身边所有男人的关注和倾慕呢?可我这个本来根基就被梦魅儿玩臭了的,现在又被这么一美女给无视掉存在感,心中抑郁沉闷自是有之。
“魅儿!”风飞廉声音低沉,皱着一双狭长眉目蹲伏在我身前,身前伸出的手意欲扶起我,可我就是恼恨地趴在那里不起来。
“你这么趴在这不起来更会让她笑话,”风飞廉说,“来,把手伸过来,我扶你起来。”说罢她的手已经强硬地扣在我的肩膀上。
我决定了的事情哪容许被人说改变就改变?就地滚了一圈,在浅蓝长裙彻底沦为抹布时,我看到把我撞飞至此的罪魁祸首。濡以沫奋力扇动着他身后的两根黑翅膀,可是他越是如此奋力,他飞行的速度就越是缓慢,明显的,他是想逃避责任。而恰在此时,从店铺中挑选结束的美女以及她的同伴们也悠然出现在不远处,我心中顿时怨恨连绵起伏。
就在濡以沫终于捏着速度飞到我身前的刹那,我猛地从地上爬起,也不管周围看热闹的都是个什么表情,飞起一脚,照着濡以沫缓缓降来的腿弯就是一飞踢。我力气很小,脚劲儿也不见得怎么大,可是这只是在一般情况下,而在这种愤怒时刻,我只听嘎嘣一声,貌似……我把濡以沫的腿骨给踢断了。
心下一凛,行凶之后不作他想,我撒开腿就向声音更为鼎沸的主街奔去,而在我的身后,隐隐传来濡以沫的哀嚎和粉衣美女的惊叫,其中还掺杂着风飞廉压抑的苦笑。隐隐的,风飞廉无奈的声音传入耳中:
“怎么还是这般任性呢,也不知道那个姓芈的怎么教的!”无奈中不无哀婉,同时,还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怅然。
可一切的一切,伴随着愈见喧嚣的叫卖和讨价还价声,都变作不真实的异界协奏曲。
街道上很喧闹,而且远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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