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惊讶,因为无论是他的气质还是他的白衣,更则是他的那双墨黑眼眸,没有一点杂色的眼眸,黑沉的好似无边无际的黑暗宇宙,时刻都在酝酿着一股无名能量流体,只在你眨眼的不察间,便将你无情的吞噬。
吞噬,是的,我再一次被他吞噬了,在血城中央的翅膀雕塑前是这样,现在看着他无端葬草还是这样。
相较于我的缺乏美男抵抗力,他对于美女的抵抗力要比我强出许多。呃……某承认某自恋,成了吧?可某确实……是个美女……
瓦片漫天飞中……
他的惊骇只是片刻,便恢复了那副淡然深邃的神情,让人无法摸透的神情,让人无法琢磨的神情。
黑僵在遇到这个神秘男人时意外停了下来,男人却没有看黑僵,而是直直盯着我的脸,一瞬不瞬,眨下眼睛都不带的,果然是喜欢上本大美女了。
他轻轻吐口:“你是……”
我特开心,在血池旁听他对我解说血莲的深意就觉他的声音好似九天之上的仙乐,现在他这一声问,我那颗不稳的小心肝更是颤得都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把嘴巴咧得大大的,奉给如柳美人儿一个最为温暖的微笑,我兴奋道:“我们见过的!就在刚刚!呃……也不能说是刚刚……”我空不出手来挠头冥思,只能把眼睛在眼眶里兜兜转转好几圈,末了才把组织好的语言对纤细美男说出:“我就是在血池旁的那个小乞丐,听你解释血莲的那个小乞丐!”好吧,在这种无法说清道明自己身份的时刻,最为令人理解地就只有乞丐这一身份了。
米糊糊,我恨你,面糊糊,我恨你,那个鸟城主禾契笙我恨你,那个神马神马世主禾延悦……好,你是个好人,你隐晦地告诫黑暗之城的危险,老娘感谢你,如果老娘能安全脱离险境,为了表达咱的感谢,咱……以身相许鸟。
当然,我是在知道这根本不可能的情况下才许任此承诺的。
本以为听到我的自报家门后,如柳般柔弱纤细的美人儿会小小惊奇一下世间的缘分是如何的微妙神秘,然而,他却只回了我一句比白开水还白开水的清淡。
他说:“你是血祭。”语气平平的,比刚莫名来到这异界时遇到的那个鬼面男那飞机场面具还平坦。
我低落:“是啊……”说着嘴巴撅起二尺高,甭说挂油瓶,一只猫蹲在上面都嫌地皮忒宽。
纤细美人儿只勾了勾唇角,算是给咱一个应该是同情的笑容,而后,便低头继续捣鼓他那盆葬了的草。
我瘪了瘪嘴角,刚想问他这是在做什么,就感觉到刚刚还一动不动的黑僵瞬时像是被谁拧了发条,机械而快速地疾奔而去,我都来不及瞄那弱柳扶风的美人儿最后一眼。
他不是旱魃,他没有翅膀,他有一双正常可也异常的眼眸,他是人,是自己到了黑暗之城后见到过的唯一一个人,而且他还是个男人,而且的而且,他还是副主府中的男人,他……究竟会有着怎样的身份?
我被黑僵带着离了那神秘男人刚走了没几步,迎面就走来了濡以沫,看看他身边,和他一直形影相随的路冬声呢?
濡以沫皱着眉,好好一张英俊面容,好好一个柔情似水的名字,但综合到他身上,怎么觉着都别扭。
他说:“怎么这么慢?”他这话是对黑僵说的,这我敢肯定。
我说:“大哥,据我了解……他们……似乎……好像……大概……应该……”想想还有没有表示程度的词儿,想了半天也没能从我那匮乏的小脑瓜里抠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我总算说出我想要表达的关键词:“他们没长脑子吧。”
僵尸是神马?吃人脑子的!某植物KO僵尸里边就是这么玩的,而且还有金币可赚,不知道这里成不成,要不杀俩僵尸试试?
呃……没豌豆的说。
咳咳,都快被人吸血了,我居然还有跑题这种闲情逸致,我果然是非同凡人也。
随着话音,他皱着眉毛将视线转向我,伴着他视线的转移,他身后的翅膀也在有规律的小幅挥动,然在对上我的视线,不,更准确的说是在对上我的容貌时,不仅是翅膀不动了,什么鼻子眼睛嘴巴啊,除了一声坠落地“嗵”之后,濡以沫就只剩下直愣愣地把眼睛黏在我身上。
我摸摸脸,可惜手被架着够不着脸,只好悻悻收起趋势,心想难道是脸上还有泥土没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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