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拉你来了。”
“亏你还记得我的话。”无恤把衣服随便系了一下,拉着我小心翼翼地跟着那帮人。
七拐八拐,前面的人突然窜进了一条巷道,我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红云儿,快回去叫人!他们这是要去公子府上劫人,只要劫了红药就能逼开西北两座城门!”
“你守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无恤脸色一沉,飞身跳上屋顶,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
我小心谨慎地往前移了几步,如果我记得没错,巷道的这一面就是公子府的后墙,只要从这里翻进去就能轻易地找到红药的住所。
等那几个暗影翻进了高墙,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巷道的拐角处,找到了记忆中的那棵大树爬了上去。坐在树杈上能清楚地看到院中几个暗影的动向,眼看着他们接近了红药的居所,我灵机一动冲着府内大喊一声:“走水啦——救火啊——”
“火?哪里?”几个赤着身子的仆役很快就从房子里跑了出来,见到坐在树上的我吓了一大跳。
“快去拿刀斧!有人要劫你家主母!”我用手一指,大声喝道。
几个入府的刺客被我吓了一跳,转身就朝我冲了过来,我坐在树上搭箭拉弓,一下子就射中了三人。被我射中的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没一会儿便死了,剩下的几个人看情形不对,纷纷跳上围墙想要逃跑,结果被随后赶来的无恤、烛椟、伯嬴如砍瓜切菜一般杀掉了。
“你看看,我就说她会爬树吧!”烛椟指着树杈上的我对无恤笑道。
“你快下来吧,跟我进去看看。”无恤冲我喊道。
“公子府大着呢,从这儿走到正门要一刻钟呢,要绕你绕,我先进去了!”说完我扒着树杈跳进了院子。
无恤无奈也跟着我跳了进来。
“你在箭上涂了什么?”见地上几具尸体面色发青,口吐白沫,烛椟疑问道。
“我在箭头下了死咒,你走远点别碰到!”我小心翼翼地把箭从尸体上拔了出来,用白布擦干净箭头放入身后的箭箙。
“死咒?”几个拿着斧头站在我身旁的仆役满脸惊恐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快去穿衣服吧,你们主母待会儿要出来了!”我一说完,几个仆役飞扑进了屋子,我摇了摇头嘟囔道,“光屁股拿着斧头还真是奇怪啊!”
烛椟一听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你果真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好啊!”
“这是怎么回事?”红药穿着寝衣,在两个婢子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
我怕被她看见,急忙往后退了两步躲在烛椟身后。
“晋人赵无恤见过夫人!”无恤向红药行了一礼,沉声道,“几个歹人趁夜色潜入贵府,恐怕想要劫持夫人威逼公子和百里大夫打开城门,幸而被我等察觉,现已伏诛。”
红药这才看到地上的尸体,她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撇过头干呕起来。
“夫人!”无恤上前一步,对两个婢子道,“快扶夫人进房去,再把府里的家宰叫来。”
“家宰随公子去了西门。”婢子惶恐道。
“你们快去把叔妫叫来。”红药取出帕子擦了擦嘴,声音虚弱无力,“让赵公子见笑了。”
“夫人,当务之急是要把府里的家眷都移居到一处周围空旷的院子里去,然后命府中侍卫在院外寸步不离地守卫。这场仗结束之前,要务必保障你的安全,不可让太子鞝的人再有可乘之机。”无恤肯言道
“谢赵公子救命之恩,此仗过后夫君与我定要重谢公子。”红药欠了欠身子感激道。
“夫人言重了,事不宜迟赶紧把人都叫醒吧!”
“夫人——”一个小婢子连滚带爬地跪倒在红药身前,“妫夫人不见了,伺候她的五个婢子都死了!”
“你说什么!”红药大惊失色,“难道他们抓了叔妫?这可怎么办!平日夫君最宠爱她,如今她还怀着身孕……”
红药的话犹如平地惊雷,我心中大喊不妙,太子鞝定是派了两拨人,一拨被我们劫杀,另一拨定是劫了叔妫赶去西门了。
“不好,快走!”无恤三人提剑飞奔了出去,我转身朝左边拐了进去,在马厩里挑了一匹马,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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