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点点头,我帮你把那个垃圾给处理掉,怎么样?”
“你别碰他!”简心惊叫。
她才刚刚把小乐送到学校而已,他居然就已经知道了,在这a市,真的是逃不开避不开他的庞大羽翼吗?
“好,不碰他,那你那个姐妹怎么样?你以为借条拿回去就算完事了吗?区区二十万而已,她家的窟窿可不止二十个,你觉得她就不会再主动找上我吗?钱,姓简的,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你清高,你瞧不上,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你视如粪土的钱上!”拍着她的脸颊,他冷冷的说。
然而这几句话,却如一记重锤,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仿佛在她的脑子里砸开一扇天窗,过往依稀那些零碎的记忆全都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些话,好像有人说过,她脑中依稀浮现出一个画面——
明朗的午后,一贯温和的父亲突然动了怒,还砸了一个杯子,为什么她不太记得了,但是就有个男人站在父亲的面前,冷冷的抛下这几句话。
男人跟父亲差不多的岁数,边上还站着一个小男孩,一身板板正正的西装,白净的小脸上却是满脸的不屑和轻傲,眼神上挑,看到她的时候,咧嘴笑了。
而自己呢?因为他们惹了父亲生气,她瞪了瞪眼,一扭头,很不高兴的跑了。
时间似乎有些久远了,远到她记不清那个男人的面容,远到如果不是这似曾相识的几句话,她根本早都忘记了。
“你是——”她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厉庭远的唇角浮起一抹邪肆的笑,“怎么,终于想起来了?”
不仅仅是想起来了,而是难以相信,如果他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自己跟他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更甚者,他那时候也还很小啊,为什么会这么恨自己,这么恨简家呢?
“为什么?”她不解。
“为什么?你的废话实在太多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恶狠狠,起身解自己的裤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们都给我出去!”
就算他再怎么想羞辱她,也不至于现场表演给手底下的人看。
“可是厉少……”前车之鉴,哪里敢啊。
“都没听到吗?”他厉声道,“是耳朵都聋了,还是要我把你们的耳朵都割下来?!”
虽然大家都抱着想看戏的心态,但谁也不敢捋老虎须,便又退了出去。
“你可以继续挣扎,也可以逃跑,不过别忘了,你的弟弟,你那个好姐妹,哦对了,还有倩倩,是吧?你说说这么多人因为你被连累,你过意的去吗?”他起身,不紧不慢的解着皮带。
简心听着他的话,心已经灭如死灰,她就算想死都不能,她可以一死了之,可是其他人呢?小乐怎么办呢?所有的人要是因为她被连累,自己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能原谅自己。
她张开双臂,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眼泪无声的流,一直一直流,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对于她的反应,厉庭远很满意,把皮带一抽,直接就覆身——
“厉少,厉少!”外面尖叫了两声,厉庭远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叱骂,门就已经被一脚踹开了,他未出口的话,瞬间都无声的咽了下去,在肚子里绕了个弯,化成无声的咒骂。
“靳……靳先生,你怎么来了?”他干笑两声,想要迎着他走过去,尴尬的发现皮带还丢在一边,两只手扣在腰身的地方,堪堪让裤子不至于滑落,而上半身还是敞开着的,露出里面白净的肌理。
靳容白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他走在前面,而祁慕则跟在身后,他的眼神直接就锁定在床上的那个人儿,此刻已经蜷缩成了一团,身上的衣服不足以作为遮蔽,看上去无声无息,安静的让人害怕。
“靳先生,您不是要跟晨雪小姐订婚了吗?你看,我这边拍片子正忙,正打算忙完了过去祝贺……噗!”
他陪着笑刚说了几句,冷不防靳容白一脚踹了过来,直接踹中他的腹部,整个人就被狠狠的踹了出去,跪在地上。
外面厉庭远的人见主子被人打了,立刻就想冲上来,而他则是一手捂着肚子,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谁都不许动!”
他抬起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靳先生,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看,您其实也就是玩玩她而已,又何必那么当真。您现在跟凌家小姐……”
“你想死吗?”靳容白一字一顿,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